“是,老夫人。”容嬤嬤應聲,然後開始了敘說。
“冬榮帶著徐賈先到了流月院,聽說是用羅盤查出來汙穢之物不再那裏,說是在流月院西側,然後又到了百花院……”
“誰成想柳姨娘朝著冬榮撲過去,冬榮反抗,推開,她不想三老爺從那邊進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容嬤嬤還想繼續說下去,卻看見衛老夫人擺了擺手。
“好了,不用說了,後邊的我也猜到了。”衛老夫人輕抿一口清茶,看著外邊的樹,歎了口氣。
老三這樣,對得起九丫頭麼?薛氏才剛去不久,他就往家裏帶人,這樣讓九丫頭多心寒啊!隻是不知道九丫頭心裏怎麼想的啊!也不知在李氏那邊自己的親孫如何了?
“唉。”輕輕的歎息聲在空氣中飄散,容嬤嬤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靜靜的站在衛老夫人身後侍奉著。
薛府,李老夫人正在含飴弄孫,小小的嬰兒在繈褓裏笑得開懷,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娘,您也別太累了,從兒還這麼小,您也要多注意休息啊。”走進屋子裏的一高大男子,用手指逗了逗笑得開懷的小外甥,勸慰到。
“我知道,隻是這孩子可是你妹妹用命換來的,還有九丫頭的幫忙才能帶回來,我當然要珍重著了。”李老夫人瞧了一眼懷裏的孩子,心頭湧起一抹苦澀。
想她的女兒,那些日子在永安伯府過得是不好的吧,還有從兒,若是養在那邊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多虧了九丫頭啊!隻是不知她現在如何了?在那個吃人的永安伯府裏。
男子似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娘,九丫頭來信了,你瞧。”說著將手裏的布袋揚了揚。
“快,快,打開看看,看看九丫頭可是受了欺負!”李老夫人抱著沈從坐在了軟榻上,眼睛盯著布袋。
“好,娘,我念給您聽。”男子將布袋裏的信掏了出來,字正腔圓的念。
“外祖母,近日可好?您和舅舅還有從兒走了許久了,哥哥和湄九真的挺想你們的,外祖母您放心哥哥和我在這永安伯府過的還可以,什麼事我們兄妹倆都能應對,原諒湄九不能到您那邊替娘親盡孝,這麼多天過去了,從兒也該長大了不少了吧?湄九一直希望弟弟可以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希望外祖母可以悉心教導……”
“最後,希望外祖母,舅舅還有從兒可以平安喜樂,快樂安康,湄九親筆。”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李老夫人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麵,還有那念信的男子也紅了眼眶。
“好,好,她家的九丫頭真是的好孩子。”李老夫人語氣裏滿是自豪,她的外甥女果然沒給她丟臉。
“娘,你瞧,這是……”說著從布袋裏掏出一塊碧綠色的玉佩來,碧玉圓滑,透著光澤,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這大概是給從兒的吧。”李老夫人一手抱著昏昏入睡的沈從,摸了摸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