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沈從答應了跟著湄九學功夫,湄九便天天給她安排好課程。早上練基本功,上午學功課,下午練劍法。畢竟一直在薛府當小少爺,細皮嫩肉一時接受不了高強度訓練。有時連菡萏都看不下去,想跟小姐求情,卻被湄九無情駁回,“我六歲時,跟在祖母身邊比從兒過的艱難多了,不一樣挺過來了麼?從兒是男子漢,不應該怕這個。”

沈從聽了點點頭,到“姐姐,我一定可以噠。”

湄九看了甚是欣慰。更讓她開心的事,蕭覺在信中說,下個月底他會來這邊處理點兒事情,還要順道來看看她,小別勝新婚,雖說他倆還不是夫妻,到但分離數日,湄九心裏著實想念蕭覺,對此十分開心。

一半歡喜一半憂,薛臻那邊,仍舊對她死纏爛打。伴隨的是楚蝶對她日益怨恨的眼神。湄九想,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這個楚小姐,顯然不會甘願滅亡的,湄九無奈隻好隨時做好鬥爭的準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能單單敬他三分呀。

果真一日吃完午飯,湄九晃晃悠悠想回院子裏看沈從練功。卻被一個丫鬟攔住了去路,來人是誰她自然是認識的,楚蝶身邊的貼身丫鬟。本著能不惹事,盡量不惹事的態度,湄九向旁邊讓了讓,說到“接過借過。”

沒想到那個丫鬟趾高氣昂的上下打量了湄九一眼,傲慢的說到“湄九是麼,走吧,我家小姐有請。”

湄九聽了輕輕一笑,說到“不知你家小姐,是哪位貴人呀?哎,我湄九的架子可大呢,若是你家小姐真的想邀請我去她那兒,就讓她親自來。否則,本姑娘可沒時間伺候。”那丫鬟見湄九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樣子,咬了咬牙,剛想說什麼,卻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冷笑道,“剛剛是奴婢的錯,奴婢對九小姐太不恭敬了,奴婢知錯,還請九小姐賞給奴婢這個臉,跟著奴婢去見見我家小姐。不然奴婢會受罰的。”

湄九見她不到黃河不死心,也想早日對楚蝶說清楚這個事,因此隻好無奈答應了,示意那丫鬟帶路。菡萏見了,慌忙跟上,卻被湄九攔住,湄九對藤蔓勾勾手指,對菡萏說“你去盯著沈從練劍,我這邊有藤蔓就行。”

菡萏心裏擔心,卻也沒有辦法,隻好福了福身子,臨走前狠狠看了那丫鬟一眼。湄九對藤蔓勾勾手指,藤蔓點點頭,握緊劍跟了上去。

湄九被帶到薛府花園湖心的亭子裏,去到時楚蝶已經坐在那兒了,懷裏抱著一隻胖胖的小狗。湄九見到那隻小狗,突然想起阿福,也不知道阿福怎麼樣了,跟著祖母有沒有受那些女人的欺負,祖母應該不會讓阿福受欺負吧。湄九東想西想,不知不覺走了神,回過神來,才發現楚蝶麵色不善的盯著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走神的,楚小姐,有什麼事麼?”湄九心裏偷笑,臉上卻顯得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