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夫人回到房內,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覺得自己蠢爆了,本來想今天來個人贓俱獲讓湄九在這個家裏再也沒有立足之地,沒想到卻沒有成功。
薛二夫人叫來她指使去做這件事的人,那丫鬟信誓旦旦以性命擔保自己肯定趁湄九不注意將東西放進去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薛二夫人覺得心煩,不耐煩的讓那下人走了,自己在屋裏摔了東西。
湄九房內,藤蔓坐在桌邊,與湄九商議,“主子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湄九微微一笑,“藤蔓,知道我為人處世的原則是什麼麼?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於是次日獨守空房的薛二夫人醒過來就看到了床邊地上的一堆血,以及一把救插在自己枕頭邊上的刀,那刀就插在誣陷湄九的針紮小人上,薛二夫人看見那個小人將將要出口的尖叫壓了下去,轉而是心裏深深地恐懼。
薛二夫人總算知道了,湄九根本就沒有自己想想中那麼乖巧,這次這把刀是插在耳邊,下次說不定就是腦袋上了。湄九她完全有能力,取自己姓名於無形。
但是薛二夫人仍舊不甘心,拿著東西到了湄九院裏。湄九那時正在院裏悠哉悠哉喝茶,想想蕭覺即將到來,就覺得欣喜。薛二夫人到時,湄九連臉都沒有抬,淡淡道,“二舅媽,來了?”
薛二夫人恨恨到,“二舅媽,你心裏還有我這個二舅媽麼?”湄九聽了聳聳肩,反問到,“那二舅媽呢,根本就沒有把湄九當親人看吧。”
薛二夫人聽了頓時卡住,恨恨道,“那是因為你襠了我的路,沈湄湄,你說你有了一個世子爺還不夠麼,非得過來溝引楚離,薛臻他們,你讓我們怎麼活?”湄九聽了冷笑,“什麼叫我溝引,請你嘴巴放幹淨點兒,是您的女兒也就是我的表妹與楚離郎無情妾無意,至於為何這樣,二舅媽心裏應該清楚吧。表妹也不小了,為何不能放手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這件事瞬間刺痛了薛二夫人,其實自家女兒想的什麼她都是知道的。薛青一心想要跟著那個窮酸秀才,那個秀才她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不能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能讓她榮華富貴,可偏偏薛青就是不聽,為此薛二夫人沒少跟她講理,確是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結果,薛青仍舊對那秀才念念不忘。
“這跟你沒關係!”薛二夫人怒道,“我不管你出什麼幺蛾子,不準你阻擋我的路,不然咱們就拚個魚死網破。”其實薛二夫人並沒有什麼勝算,並沒有什麼能夠威脅湄九的,卻仍舊強撐著氣勢。
薛二夫人離開之前,湄九叫住了她,對她微微一笑,“二舅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薛二夫人聽了,似乎極為驚恐,她看了湄九一眼,卻看不出湄九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她不敢細想下去,連忙離開了湄九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