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沈府三夫人的房間裏卻還是燈火通明。
下人低著頭,輕聲在三夫人的耳邊說著什麼,三夫人聽了下人的話,問道,“那個人可是找到了?”下人點點頭,“三夫人放心,自然是找到了,明天小的就叫他過來。”三水聽了十分滿意,眸子裏染上了一份恨意,冷笑道,“明年的明天就是那個賤人的忌日。”
第二天一早,院子裏就雞飛狗跳十分不安寧。柳姨娘剛剛出門,想看個究竟,就被老夫人那邊的丫鬟請走了。那丫鬟陰陽怪調的說“柳姨娘,請吧。我們老夫人有請,要好好跟你商量一些事情呢。”
柳姨娘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但又覺得心裏十分不安。有些懷疑那件事情暴露了,但又覺得不可能。到了老夫人房裏時,才發現大家都在。三夫人坐在上首在老夫人旁邊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她。柳姨娘咬咬牙,坐到三姥爺的身邊問道,“出了什麼事呀老爺?怎麼一大清早就有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
三老爺抬頭欲言又止,三夫人見狀冷笑一聲說道,“別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氣氛霎時嚴肅起來,不一會兒,兩個仆人押著一個人上來了,柳姨娘定睛一看,是給自己接生和安胎的那個大夫,頓時麵如死灰。知道自己已經大概早已被發現,卻仍舊不想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三夫人看到柳姨娘的臉色。心裏感到一陣痛快,問道,“妹妹看到這個人就沒有什麼想跟大家說的嗎?”
柳姨娘聽了,低下頭去道“姐姐這話什麼意思?妹妹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三夫人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承認嗎?”柳姨娘激動的站起來,差點打碎了桌子旁邊的茶杯,“到底什麼意思?”三夫人也站起來,咄咄逼人道,“明人不說暗話,你生的那個孩子到底是沈家的種還是其他男人的?”
事到如今,柳姨娘覺得自己隻能放手一搏。於是站起來,十分坦蕩的說,“自然是沈家的孩子,他可是沈家的子孫啊。”三夫人聽了,笑著搖搖頭道,“你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不死心呀。”柳姨娘搖搖頭說道,“聽姐姐的這個意思,是覺得我欺騙了你們沈家了。老夫人,這就可得為我們母子倆做主了。”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一直不說話,臉上也看不出喜怒哀樂來。倒是三夫人笑到難道不是嗎?
“那姐姐可有什麼證據?”柳姨娘問道,“平白無故的冤枉人,這可不行呀。”三夫人冷笑一聲說“你還敢狡辯,大夫都跟我們說了,你是早早就懷上孕的。按照時間推算,你未來沈府之前早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你怕別人發現,因此拿錢收買大夫。讓大夫向外麵說是你早產,其實早就到了時間。”那給柳姨娘安胎的大夫聽了之後,趴在地上磕了兩個頭,說道,“是的,三夫人說的句句屬實。都是小人貪財,答應了柳夫人的這個要求,小人心裏也覺得十分愧疚。還請老夫人和三夫人饒小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