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湘走進太子寢宮時,裏麵正事一陣歡聲笑語,新來的美人說話聲音溫柔而輕浮,不時的責怪太子的耍壞。

沈湘湘在外麵聽著汙言穢語,閉了閉眼睛,想著自己要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分享一個本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她不能接受的是和自己當情敵的人竟然這麼卑微下賤,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贏不過他們。

這樣想著,沈湘湘覺得自己受不了了,因此一把推開了太子寢宮的大門,將太監的阻攔留在身後。屋裏的兩個人鬧騰的正歡,聽見有人進來了,女人驚得叫了一聲,太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不通報就進來,因此眉間隱約可見怒氣。

可這憤怒又在看到是沈湘湘以後,消下去了不少。沈湘湘自然將太子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她為這感到欣慰,但轉眼間看到那柔若無骨的女人又覺得自己心裏悶的很。

“奴才有罪,沒有攔住,太子贖罪。”身後剛剛急急攔住自己的太監跪在地上,顯然已經嚇壞了。太子閉咯閉眼,覺得有些無奈,說到,“無事,你下去便好。湘湘,怎麼來這兒了?有什麼事麼?怎麼還穿著舞服?”

沈湘湘雖是在回答太子的話,眼睛卻一直看著那新來的青樓女子,那青樓女子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往太子懷裏縮了縮,換來了沈湘湘更加生氣的目光,“湘湘此次前來,是聽說新來的姐姐舞姿精湛的很,湘湘也有幾日未跳了,特來和姐姐切磋一道。”

太子聽了又美人獻舞,自然連聲稱好。隻是苦了剛來的蕭娘,自己哪裏會什麼舞蹈,雖是如此,但畢竟是風月場裏江湖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穩了穩心神,起來向沈湘湘扶了扶身子,“方才就聽到姐姐叫奴婢姐姐,奴婢隻是一個下人,用不得這麼尊貴的稱呼,姐姐叫奴婢蕭娘就好了,奴婢並不會什麼舞蹈,怕是不知誰亂傳謠言,擾了姐姐的耳。”

沈湘湘聽了,似笑非笑到,“妹妹說笑了,以妹妹的出身怎麼能不會舞蹈呢?還是說妹妹覺得我這個做姐姐的不配和妹妹切磋技藝?”這便是亂往自己頭上扣帽子了,蕭娘頓時沒了下文,求助得看向太子,太子正沉浸在即將欣賞節目的喜悅裏,哪裏會搭理蕭娘。蕭娘見事已至此,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了。

下人很快拿來衣服給蕭娘換好,又拿來幾個梅花樁,蕭娘見此心理納悶怎的還用上了練武用的梅花樁?沈湘湘見蕭娘疑惑不解微微一笑到,“樁上舞妹妹可聽說過?我們姐妹倆今天就一起表演一個怎麼樣?”

蕭娘聽了頓時大驚失色,這樁上舞稍有不慎可就是磕個頭破血流,毀了自己一副好樣貌,自己聽說過,又沒有練過,自然不可能跳的出來的。因此抖了抖唇剛想說自己不會,卻聽到太子一聲大喊,“快點兒呀,我等不及了,趕緊表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