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覺本想,先去看看湄九。剛才自己抱潘德斯進屋的時候撞見湄九看自己的眼神,甚是令人悲涼,不僅一股疼惜之感油然而生。

他想去給湄九解釋,但是聽見整個蕭府都被潘德斯砸門的嘈雜聲所擾之時,他便先去了這潘德斯的禦香閣以穩定潘德斯的情緒。

深秋之時,這夜晚的秋風更加料峭,湄九站在窗前望著如黑幕一般的天空,隻有那一彎如鐮刀的月亮掛在那裏,顯得如此明亮又冷冽。

湄九站在窗前望著那殘缺的月亮,嘴角噙笑道,等著蕭覺這麼久都沒有回來見禦香閣,燈光油亮便心生怨氣。

菡萏見湄九在窗前久久矗立,一陣冷風吹過來,菡萏不僅冷顫了一下,看湄九絲毫不動的盯著禦香閣便勸湄九早點睡下。

“小姐趕緊去睡吧。”見湄九甚是不悅菡萏心裏也有些不忍叫出神的湄九。菡萏雖沒有過兒女之情但也明白小姐此時此刻的心情。

蕭甄原本見潘德斯自己出走,心中大喜。他早就知道潘德斯精神已經恢複正常,但見她沒有什麼作為,便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誰知今日出走一事,竟讓蕭覺如此看重。蕭甄在府內遠遠看見蕭覺抱著潘德斯進房。不悅的扔掉了手中正要送給蕭覺的香囊,轉身回到房間。

“千防萬防竟沒有防盜,潘德斯這個賤人。”蕭甄眼神裏滿帶凶氣。

婢女見蕭甄這般生氣,便安慰道:“小姐,這潘德斯不過是少爺冷落的一個瘋子,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聽到這裏,蕭甄心裏不免舒暢了很多,因為他知道,畢竟蕭覺對潘德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潘德斯對於她來說很好應付。

“小姐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睡吧。”菡萏叫了叫湄九。

湄九轉身回到床邊褪去衣衫早早躺下。卻未曾合眼,她期待蕭覺會像以前那樣,不顧一切的睡在自己的身旁,無論多晚。可是等了許久蕭覺沒有來。

看窗外沒有燈光照耀是一片漆黑,想必蕭覺已經在潘德斯的屋裏睡覺了。

看的是房間內,蕭覺安扶著潘德斯。

“能不能不任性潘德斯。你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若是你今日回到西域國,那麼西域與道為仇必定發生戰爭。”蕭覺對待想要出走的情緒非常激動的潘德斯顯然沒有太好的態度。

潘德斯見蕭覺這樣對自己說話便是更加惱怒道:“我不管,我隻知道不是你讓我不悅,我便不會讓你好過。”

“你……”小姐被判的是這幫無理的態度氣得說不話。於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心平氣和的說:“你想一下,若是你真的現在回去,兩國之間發生戰爭,那麼遭殃的可是百姓,你怎麼就不知道一點民生疾苦呢。”

“民生疾苦?你蕭覺,從頭到尾又有什麼時候體會到我的痛處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就算我瘋癲了,你也從未管過我,任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