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這實在是一個問題。湄九不禁用手扶額,那兩個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他們陷入危險的,縱然是前朝餘孽,但總歸是為百姓除害,長青盟應該可以依賴。
“柳澈,備車,帶我去長青盟。”丟下這麼一句話,湄九快步走出房間,同菡萏說明了緣由,讓她照顧沈從、沈岩岩,自己和柳澈有事去辦。
擔心風雷客棧會不安全,湄九先讓柳澈駕馬車把他們安排到了附近一個鎮子上的客棧,之後才騎馬跟隨柳澈前往長青盟在巴蜀地區的集中地。
蕭覺、黑鷹一躺在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下人敲了第十一次門,他們才驚醒過來。
一陣慌亂,想起昨天的偽裝計劃,蕭覺胡亂地貼上了黑鷹遞過來的假胡子,而黑鷹則撕扯身上的一塊布,蒙上了一隻眼睛,好似一個獨眼怪。本想裝病不去,但怕引人注意,所以兩人決定還是前去參加宴席。
打開門,兩個下人已在外等候多時,手上端著洗漱用品,能看出有些手抖。“進來吧!”蕭覺清了一嗓子命令道,見他們放好,蕭覺先搖搖晃晃過去洗臉,黑鷹坐在床上沒有動。
那兩位下人也沒有動,仔細觀察著兩人的一係列動作,甚為認真,蕭覺和黑鷹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兩位下人懷疑的眼神,更不知道他們仍然是昨天為他們引路的人。
洗漱完畢,入席時,人已去了大半,蕭覺和黑鷹害怕別人注意到他們,便隨便找了空位坐下。
剛坐下,同座的人就一一與蕭覺和黑鷹打起了招呼。“見過兩位仁兄。”“幸會幸會!”黑鷹和蕭覺趕緊抱拳回禮道。
還沒談上話,這個露天宴席就有人宣布開始了,接著是一段講話。
“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我司徒某人的宴席,明日就是我成親的日子,希望各位吃好喝好。作為咱們巴蜀地區各個山寨的總統領,我備感榮幸。幹了這杯薄酒。”天雷寨大當家司徒然站在特意搭建的一個更好位置上說道。
從他講話開始,黑鷹就一直攥緊了拳頭,看著眼前這個號稱山寨大當家的就心生恨意,相貌倒是白嫩,隻是不時流露出的那股諂媚就讓黑鷹鄙夷,媚娘落到這人手裏,真是委屈了她。
聽司徒然說完,蕭覺轉頭就看到了一臉殺氣的黑鷹,趕緊示意他忍耐點。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司徒然真是托了他哥哥的福,不費絲毫力氣就繼承了這統領之位。”旁邊的人訕訕地開口,話裏充滿了譏諷之意。
“誰說不是呢,喝酒喝酒!”同座的人很是豪邁,蕭覺、黑鷹相較之下顯得尤為矜持。倒不是他們矜持,隻是說多怕錯,而且頂著別人的身份實在不得不小心。
“二位今日是有何不適嗎?怎麼不與我們同飲呢?”說話的聲音突然想起,且從背後傳來,感到話裏的敵意,蕭覺和黑鷹同時回頭,就看到了剛剛在上麵講話的司徒然。
知道黑鷹現在的情緒,蕭覺連忙搶著回道:“大當家的莫怪,我們二人昨日染上風寒,這才狀態不佳,影響了你的雅興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