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躲起來了,我們先找找。”黑鷹嚴肅地說道,一臉殺氣。
“別殺我,求你們別殺我,我隻是個製藥的。”蕭覺在藥房裏麵的一個桌子底下發現了他,全身發抖,似乎嚇得不輕,約摸五十上下的男醫師。沒聽他的話,蕭覺一把把他撈起帶到了黑鷹身邊。
黑鷹抬頭看了藥師一眼,嗜血的眼神盯得藥師更為發怵,本以為躲過了一劫,沒想到又來了地獄,“藥師嗎?救救她,救不好就殺了你。”
冷冷的聲音響在耳畔,藥師更為膽怯,隻點頭稱是,趕緊蹲下身為媚娘把脈,把左手,把右手,看舌頭,看眼睛,他的表情越來越有命不久矣的感覺,不敢看黑鷹,起身對蕭覺吞吞吐吐地說:“這姑娘是中了兩味藥性相反,一起服用就成奇毒的毒藥,而且姑娘中毒極深,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也多虧你們為他服了一劑清心丸強撐著,我實在無能為力。”
“再說一遍。”藥師背後生起一陣涼意,背對著地上的人說話好像害怕還是沒有減少,而眼前的人臉色也是越來越沉,他好像沒有辦法也成了罪過,“我實在無藥可醫,請兩位贖罪。”
黑鷹聽著,麵如死灰,“那有什麼可以推遲藥效發揮的嗎?”蕭覺低沉著嗓音問道。
藥師皺眉一想,實話實說:“有倒是有,不過也隻能撐上一天,而且這姑娘顯然沒救了。再服藥也是徒勞。”
“廢什麼話?把藥拿來。”蕭覺、黑鷹幾乎異口同聲道,他們不放棄,誰都不要放棄。
藥師踉踉蹌蹌地跑去藥櫃了拿來藥丸,黑鷹接過,靠在自己肩頭的媚娘似乎動了一動,怕驚到他,黑鷹示意蕭覺喂藥,慢慢地蹲下來,輕輕地把藥塞進媚娘嘴裏,兩人都是一臉心疼和溫柔,藥師簡直懷疑自己看錯了,這兩人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麵的啊?
看著昏迷中的媚娘慢慢將藥咽了下去,黑鷹動情地說道:“媚娘,我會救你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死去的。”現在要帶媚娘去哪裏?去那裏能救她呢?黑鷹陷入了沉思。
百裏佗,當初教自己醫術的師傅,他應該會有辦法。黑鷹眼裏閃過一道光芒,抬頭對蕭覺說,“蕭覺,你先看看外麵什麼情況,如果能下山我們就快馬加鞭到附近的一個地方,那裏應該有人能救媚娘。”
“好,你們先在這裏等我。”蕭覺一點頭,就飛奔著出了藥房,隻要能順利下山就好了,管他屠寨的人是誰,先去了天雷寨的大堂,外麵也是一片狼藉,走進去看到了一支農民模樣的隊伍站在那裏,堂上沒有拜天地的司徒然,隻有被五花大綁的他。
坐在那裏的人是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看來是有人剿匪了,那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走上前,略一作揖,蕭覺正準備問話,那位坐在堂上的人先開口:“來人可是蕭覺?”
心下一驚,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沒有答話,蕭覺隻打量著眼前的人,“你夫人湄九找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