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遠,薛苒細聲柔語地問著:“妹妹,你沒事吧?”眼前發愣的人同剛剛的人是同一個嗎?薛苒不禁疑惑。
湄九強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也要回府,無奈搖頭,他們趕緊快步趕了上去。柳澈也緊緊跟著,他眼裏的擔心早已隱藏不住,可是湄九全然沒有在意,薛苒看到了也是苦笑一聲,妾有意,郎卻無情。
作別了薛苒,回到慶國公府,湄九就在房裏收拾起了回家的行李,大年初二,總要回門,既然回門,湄九就要在那兒多待幾天,免得回來看著心煩。
是夜,湄九並無心睡眠,一心想著,如若蕭覺再來,她該如何應對?這樣鬧別扭總歸不是辦法。可是,眼巴巴地看著,直到窗外微亮,還是沒有等到來人。心下失望、微怒各種情緒交織,湄九幹脆坐了起來,眼角好像有什麼流了出來。
早飯一過,湄九同蕭老夫人說了自己要回家住到正月十五,他們沒有多說什麼,算是同意。說這話的時候,蕭覺也在一旁。
對這些話無甚異議,看著他的無動於衷,湄九有些憋屈,賭氣說:“今天我一人回沈府就行,公主還需要照顧呢!”
蕭老夫人看出兩人鬧著別扭,趕緊出來打圓場:“湄九啊,婆婆知道你大度,可是這回娘家也是大事,蕭覺還是得陪你回去。”
聞言,湄九不知如何作答,點了點頭,兩人就出了門。湄九先上了馬車,隨後,蕭覺也跟了上來。無意中對視,兩人很快就移開了目光,無話,馬車內安靜無比,同時,也洋溢著尷尬。
湄九從來沒有覺得回沈府的路有這麼遠,如坐針氈的感覺真是難受。一邊期待馬車早點到家,一邊期待旁邊的人能好好解釋他最近的行為,可是他目不斜視,緊盯著馬車的車門,哪有一點同自己說話的想法。湄九麵上更是嚴肅。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以為到了,湄九就自顧自站了起來,剛要挪動腳步,馬車又動了起來,一個踉蹌,倒在了蕭覺的懷裏。
“還沒有到。”簡短的話語,語氣裏不惱不怒,不喜不傷。
正盯著蕭覺觀察的湄九,聽見這句話,緩過神來,趕緊坐了起來,整了整衣服,車內繼續陷入沉默。
他的眼神裏怎麼透露著悵然?明明昨日還和潘德斯纏,綿溫存,怎地今日同自己一起就這般樣子?可是她從來沒有看過蕭覺這樣的眼神,終於,離得這麼近的時候,我還是不知你在想什麼?
一陣苦笑,湄九不得有些慨歎物是人非。
“少爺,夫人,沈府到了!”外麵馬夫傳來喊聲,湄九回了神,就先下了馬車。
沈府門口甚為熱鬧,馬車就停了好幾輛。湄九不禁有些心煩,怎麼忘了,這樣的日子,沈湘湘好像也會回來,實在無心同她周旋。
湄九不由得歎了口氣,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就和菡萏一起進去了,也不管蕭覺有沒有跟得上。
看著大步流星、無視自己的某人,蕭覺也是氣結,別扭怎地鬧了這麼許久,真是讓人難熬啊!嗯,其實也隻有兩三天,不過,蕭覺卻覺得日日如年,難度,難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