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緊盯著左丞相,似乎下一句就是把他拉出去斬了。
跪在地上的左丞相連聲說著:“微臣有罪!”身體有些顫抖,頭直直地磕在地上,但他的眼裏卻並無害怕之意。
陳如昺思索著要將丞相如何發落?聽他請罪,語氣也沒變好一分:“竟敢欺瞞朕,朕要你付出代價。”
“回皇上,在皇上治臣有罪之前,臣有一事稟報。”左丞相不慌不忙地說道。
陳如昺怒歸怒,還是允下了。
“皇上,微臣能幫您帶回蕭媚娘!”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左丞相力保皇上能聽清。
“什麼?丞相說的可是真的?”陳如昺慌忙地湊到左丞相麵前有些遲疑地問著,臉上的憤怒也秒變為激動,自己派出去抓人的那些蠢貨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跟丟了,氣的他隻想大開殺戒。
“當然。”
“那你說他們現在在哪兒?”
“燈州。”左丞相話一出,陳如昺有些微愣,看來不是唬他,心下高興,連忙讓左丞相起身稟報。“左丞相,你要是能給朕把蕭媚娘帶回來,這件事情朕就不追究了。”眼下,他隻想得到媚娘,她越是逃,他就越敢興趣。
“回皇上,蕭覺也在燈州,知道微臣與天雷寨的關係,他一上朝必定會上奏章,請皇上治臣的罪。”一上朝就治罪,就會讓他措手不及,沒有反抗的機會,這就是蕭覺的算盤。
“什麼?蕭覺也在?”陳如昺有些吃驚,這他並不知。
左丞相點點頭,看著拿起茶杯的陳如昺繼續說道:“是,他們就在,而且還會特意略過見到蕭媚娘一事。皇上明天隻需聽從他的建議,將臣關入大牢,他們就不會懷疑,依蕭媚娘的性格,這次見到蕭覺不會不讓他瞞著慶國公,也許會有書信,到時我們隻要盯著蕭府每一個出遠門的人就能找到蕭媚娘了。”
“哦?丞相就這麼肯定?若沒有信封呢?”陳如昺挑眉問道,他知道左丞相城府極深,精於算計,但總不至於這般細致入微,等信這事希望也太渺茫了吧!
“那皇上到時候再真正治臣的罪也來得及。”左丞相自信地說著,黑鷹和媚娘,還有沈媚娘向來的孝順都讓他信心爆棚,陳如昺聽完不再有微詞,就按著他說的辦。
從皇宮回府,左丞相雖有不甘,但他目前也隻能用蕭媚娘來換他的自由了。下令安排人手在蕭府四周,他就不信,這次他賭不對。果然,蕭覺回府的第二天夜裏就有人出門,左丞相的人不敢懈怠,兩人一直跟著,直到燈州,後來就在那家客棧裏守株待兔。
跟到燈州後,左丞相和陳如昺就已得到消息了,大牢裏的罪臣和皇上通信商量大計,誰會想到?左丞相身在大牢,卻非無自由,他又命人帶著陳如昺親手寫的密信調動燈州的將領,同時讓自己的殺手密切配合,務必把蕭媚娘抓到手,這一切設計堪稱天羅地網。
別人暗中設的局該如何看破?他們誰都沒有猜到,蕭覺看陳如昺在大殿上的反應,左丞相被關入大牢都是合乎情理的,可是怎麼逃得過他們預先的算計?
騎馬領頭的人看著奄奄一息的黑鷹問著身邊的黑衣人:“蕭媚娘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