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黃鸝心裏不滿，但見他一臉傷感，硬是忍著怒氣沒有發作，幽幽地說：“那又怎樣？現在是我天天在黑鷹哥哥身邊，他總會看到的。”一副倔強模樣。
柳澈搖頭笑了笑，轉身回道：“愛而不得就是不能得，再強求便是同自己過不去。”
語氣淡淡，黃鸝卻感覺到了最深的悲傷，她看不到柳澈的表情，卻能想象到他說這些話時臉上的神情，應該是在冰天雪地中找不見路的絕望吧！
“你也是這樣嗎？那個人是誰？”頓了許久，他一個姿勢那樣站著，黃鸝想了想緩緩開口。
“說了她的名字又能改變什麼呢？”柳澈苦笑著說，他以為他可以放的開，同人講時才猛然發覺，原來已深到骨子，痛到靈魂了啊！當時見湄九不想他跟著一起回沈府，便渴望浪跡天涯，卻還是不舍得離開，這才轉悠到鎮子上，和黑鷹遇見了。他們二人本就都是長青盟的人，在組織裏也是名聲在外的，兩人聊了許久甚是合拍。
黃鸝走到柳澈麵前輕聲說道：“我想成為你愛過的證人。”麵上是不容反駁和認真，柳澈著實被她的話震撼到，由衷佩服這個看起來不大卻又有些執拗和思考的小女孩，兩雙眼互相打量著彼此，一笑，緩緩開口：“沈湄九，我愛著她。”
這是柳澈第一次親口說出自己的情意，他本以為自己會永遠埋藏在心裏的，但說出來的感覺很是輕鬆，不用小心翼翼地喜歡了，哪怕隻有一個人知道。
頷首，黃鸝在心中默念了許多遍，她說過要當證人的。當天下午，柳澈就離開了，但是留給他們找他的方式，隻要飛鴿傳書到一個山穀裏就可。
後來，黃鸝遇見湄九，就暗自生了主意，要讓她倆再見上一麵，自己雖然放棄了，那麼他們呢？真的沒有辦法在一起嗎？她想幫柳澈試一試。
“湄九姐姐，你說這幾個菜哪個最好吃啊？”黃鸝想著和柳澈的相識後回過神頭看著一臉滿足的湄九問道。
“小黃鸝，你手藝真的一絕，我能說都好吃嗎？”湄九含笑輕聲回答，眼裏都好像布滿了幸福。
黃鸝搖搖頭，堅定地繼續說道：“不，必須說出一個你最喜歡的。”
湄九無奈，放下筷子，仔細回味著自己剛剛吃了一遍的菜，頓了一會，才指了指離她最遠的紅燒魚，不忘說道：“我最喜歡這個了，不過其他的也好吃。”
“果然啊果然！”黃鸝一臉奸笑，搖頭看著湄九。
瞬間有些疑惑，湄九拿起筷子皺眉看著黃鸝，手不自覺又伸向了紅燒魚的方向。
“還是柳澈哥哥最知道你的口味，那個是他做的，我們打賭，我輸了。”幽幽地聲音傳來，湄九聽著有些吃驚，她好像並未同柳澈講過這些，抬頭去看他，一副訕訕的模樣，注意到目光，輕輕勾起嘴角。
湄九不知所措地一笑，又轉過頭好奇地問著黃鸝：“那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他贏了的話，就有權命令我一件事。”黃鸝扒拉著米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