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多年的滿貫深知,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更不能讓皇上知道他看著了,他趕緊往外邊走,結果一不小心踢著地上一個東西,“哐當”一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出奇的響亮,也立馬驚醒了還在憤怒中的皇上。
“是誰在那裏?”說著陳如昺就向門外快步走去,滿貫這時抽身不及,隻好理理衣服,裝作剛好從這裏經過的樣子。
“啟稟皇上,是奴才。”滿貫麵不改色的說道。“剛剛奴才剛剛經過這裏,就不小心驚擾了皇上,奴才知罪。”滿貫臉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手心裏、後背上早都濕成一片。
陳如昺仔細的觀察著滿貫,看他麵上與往日無異,不禁懷疑滿貫到底有沒有看到不該看的,看到的話又看到了多少。
“你剛剛從這裏經過?”陳如昺盯著滿貫問道。
“是這樣的,陛下。”滿貫答到。“奴才之前奉陛下旨意到靜妃娘娘那裏去送了賞賜,剛剛從那邊回來,途徑這邊,結果,沒想到奴才笨手笨腳的,驚擾了陛下,奴才該死!”
陳如昺一想,是有這麼回事,而且從靜妃所在的靜黎苑到滿貫的住處,這裏的確是必經之地,而時間差不多也是這樣。
“行了,下次注意,別再毛手毛腳的。今天淑妃娘娘身體不適,朕來探望一事不要聲張,省的其他的嬪妃打擾了她的靜養。扶朕回去吧!”
陳如昺這話說的巧妙。明天早上,必然會有人發現媚娘死了,而這歸結於“娘娘身體不適。”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因為“其他嬪妃會來擾了媚娘靜養。”
滿貫現在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都感覺後怕。現在,對著這淑妃生前住過的房間,他閉上眼,心裏默默對天說道:淑妃娘娘,你安息吧!奴才也是個命握在別人手裏的人,沒有能力救你啊。下輩子、下輩子奴才再為你做牛做馬贖罪。
祈禱完畢,滿貫按道士所說,將鎮魂符貼在媚娘生前住的床上,之後離去。
滿貫前腳走,蕭覺後腳就進來了,他想知道那滿貫在這裏呆這麼久到底幹了些什麼。
他走進媚娘生前居住的宮殿,這才幾天功夫,這裏就麵目全非了!蕭覺一邊克製著自己的感情,一邊仔細觀察。他環視一周,這裏的東西現在根本就是少的可憐,大的物件就隻剩一張床,別的小物件也都不見了,地上遍地都是零星的毫無價值的小飾物。
這裏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也沒有什麼可疑的現象。蕭覺搖搖頭,這裏已經被翻騰了一遍了,就是有什麼線索現在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蕭覺正準備抬腳往回走,忽然他看到一個床下有一個黃色的與這裏極其不搭的東西的一角。
“這是什麼?”這麼想著,蕭覺就回到了床邊,他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東西一看,是個符!可他也看懂這些東西,隻隱約覺得這個跟滿貫的反常舉動、媚娘的突然離世有關。於是,他帶走了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