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咱們現在的皇上疑心重,怕你位高權重,便接二連三的挑將軍的毛病,將你貶到了這洛水城,做一方城守,陸將軍,難道心中無怨嗎?”
陸鴻雁眉目一凜,眼眸如寒夜深不可測:“蕭夫人慎言!聖上不管做什麼事情,他終究是聖上,我們為人臣子的,隻有受著。也是我一些事情做的確實不對,否則,聖上也不會接二連三的挑我的毛病,再說了,洛水城與西域隻有一山之隔,是我國最重要的邊塞之一,聖上能讓我在這裏做城守,也足以看出他極其看重我。”
“哈哈哈。”湄九突然大笑起來,滿臉透露著嘲諷,眼中閃現出同情。
“陸將軍,難道你還要自欺欺人嗎?你知道愚忠二字怎麼寫?我本以為將軍是忠烈之人,可沒想到卻是個愚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你倒是記得住。那你就不看看如今我國百姓水深火熱的處境嗎?”
陸將軍緊握著雙拳,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他狠狠地看向湄九,想要把她看透。
“蕭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話,陸將軍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湄九緩緩走近陸鴻雁,莞爾一笑,在他耳邊繼續說道……
那邊,陸夫人急匆匆的往院子裏趕,神情焦慮,仿佛要發生什麼大事。
趙少行被兩個丫頭服侍著喝藥,他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盯著侍女的胸口,手也不自覺的放上去,一屋子歡聲笑語。
陸夫人一來,便看到這副情景,隨即大怒:“都給我出去!”
丫頭隨即惶恐的退下去,不敢看陸夫人一眼,趙少行被人打斷好事,心情不爽,不過陸夫人還是他的靠山,他必須要討好她。
“姨母,您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天天都在想怎麼去救你。可惜我腿斷了,連這床都離不開,哎,我真是沒用。”
說著,趙少行伸手就要打自己一個耳光。
陸夫人急忙道:“少行,別!”
被趙少行這一說,她方才因為看到一室春光的怒氣已經消了一半。
她走到趙少行的床邊,握著他的手說:“這不是你的錯,你的腿不好,就應該在這好好躺著養病。我不過是過去住幾天,我是陸將軍的妻子,她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提到湄九,趙少行頓時來了神采:“姨母,那件事怎麼樣了?”
他沒有見到當時的場麵,也是聽丫頭們說,那女子身邊頓時出現好幾名武功高強的侍衛,竟將他姨母綁架走了。
他在想,如今陸將軍回來一定會為姨母報仇的,那女子估計沒什麼好下場,不如就在湄九臨死之前先讓他好好玩玩。
陸夫人一聽,垂頭喪氣道:“哎,別說了,少行,這次咱們可闖了大禍。”
“怎麼回事?”
陸夫人看了眼門口,見沒人將屋門關上,回來小聲說:“這女子不是平常人,我方才,在將軍屋子裏聽到這女子的身份,竟然是大將軍蕭覺的妻子!”
“蕭覺?”趙少行一愣,這個名字這幾年可是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