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咘斯沒有說為什麼,雖然湄九心裏有猜測,但是那都隻是猜測,她不知道呂咘斯是怎麼想的。
湄九善於看人心,但她畢竟不是呂咘斯肚子裏的蛔蟲,她沒有辦法準確地知道呂咘斯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人是複雜的動物,或許就連呂咘斯都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湄九又怎麼能僅僅憑借著猜測就能夠知道呂咘斯心裏所想呢?
菡萏倒也沒有驚訝湄九的回答,在她看來呂咘斯這樣反複無常的人,不知道原因才是正常的。
她嘀咕著:“不知道是正常的,那個什麼西域二王子奇奇怪怪的,看起來就挺不正常的樣子。”
對於菡萏嘀咕的話語,湄九笑了笑不置可否,她知道呂咘斯並不是一個不正常的人。
據她所知,西域的大王子一直在打壓呂咘斯,呂咘斯能活到現在,說明也是一個狠角色。這一次她們能從呂咘斯手裏逃脫簡直可以算得上虎口脫險,不過跟菡萏說這些,她恐怕也不會太明白。
所以湄九隻是淡淡地開口道:“這個二王子不簡單,既然他放了我們,就別再糾結原因了。”
菡萏想想也是,不管呂咘斯是怎麼想的,湄九平安無事,蕭覺也不會因為湄九陷入兩難的境地,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呂咘斯怎麼想的,那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
“歇息好了嗎?”湄九看著菡萏開口問道:“歇息好了我們就接著趕路。”
其實菡萏還是覺得腳疼,隻是看天色已經快要黑了,他們得快些回去了,她便對湄九道:“奴婢歇息好了,我們接著走吧。”
湄九點點頭,便起身邊道:“若是一會兒不舒服你就開口說,我們……”
他們剛剛起身,湄九話還沒有說完,一群人個個手裏拿著寒光凜凜的劍圍住了他們。
湄九沒說完的話語生生變成了:“我們,看來現在是走不了了。”
菡萏看著這麼一群來勢洶洶的人,語氣忿忿道:“我就說那個什麼西域二王子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前腳把我們給放了,後腳就派人來追殺我們!”
湄九看著那群數量不少的人,沉聲道:“不是他派來的。”
如果呂咘斯想要殺了她們,大可不必那麼麻煩,直接殺了就是,沒必要先將她們放了再派人來追殺。
“什麼?不是他派來的人?”菡萏有些錯愕:“那不是他派來的人,還會是誰派來的?”
三七抽出腰間的劍,滿眼警惕地看著麵前那群人,隻覺他們是剛剛逃出虎穴現在又掉進了狼窩裏。
湄九對著那群殺氣騰騰的人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其中一個人冷笑一聲回答湄九道:“你去陰曹地府去問閻王爺吧!”
說著就要衝上來,一個看似是領頭的人抬手製止他,他開口對湄九道:“既然你問了,那麼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確實不是二王子派我們來的,是公主讓我們來的。”
公主,西域的公主,湄九不僅認識還熟得很。她眸光沉沉,心中暗道,潘德斯我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又開始興風作浪了,等過了這一劫,新仇加舊恨可得好好跟潘德斯算算。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