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九昨夜心裏想著要好好養足精力,今天好要找潘德斯算賬,可心裏想的是一回事,實際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謂小別勝新婚,蕭覺和湄九第一次隔了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麵,昨天晚上沒少折騰,折騰完了兩人也沒有直接睡下,就這樣麵對麵你看著我笑,我看著你笑,這般看著對方就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一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雖然睡得晚,起得卻不晚,一大早天剛蒙蒙亮,蕭覺和湄九就起了身,本來今天也不是逢年過節的大日子,但是與潘德斯糾纏了這麼久,今日是和她做一個了斷日子,這樣一想今日也勉強算得上一個大日子。
營地的生活比不得京城,風餐露宿是常事,能像在京城那般好好洗漱打扮簡直是癡人說夢,幸而湄九也不是京城裏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她隨便洗漱一下便了事了。
倒是菡萏憂心忡忡,隻覺自己的膚質又差了三分,可身邊那些士兵比她們的待遇差多了,她也不好開口抱怨,隻能滿心想著快點回到京城才好,不然湄九給的軟膏怕是都不頂用了。
一切準備就緒,也就差出發了,可就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
這事情說起來還是因菡萏而起的,按理說菡萏是湄九身邊的侍女,即便是吃飽了撐的,那些士兵也萬萬不敢招惹菡萏。
可吃飽了撐的士兵裏麵不包括喝了酒的,行軍打仗有明確律條規定軍中不能喝酒。但是由於昨晚大家都高興,一些士兵就偷偷喝了不少酒,這事蕭覺心裏清楚,卻也沒有真真過問過,畢竟生活都這麼艱苦了,總得有些樂趣調劑調劑。
說起來昨天晚上喝的酒,即便是喝再多,今天早上也該醒了,但是有些人他不想醒就能借酒鬧事,雖然蕭覺對士兵要求向來嚴格,可總也不乏那麼幾個不安分的。
軍營裏鮮少見女色,湄九是蕭覺的妻子,借給那些士兵幾個膽子,他們也是不敢妄想湄九的,但是菡萏不一樣,菡萏隻是一個侍女,即便是湄九身邊的侍女,也僅僅隻是一個侍女。
菡萏經過麵前的時候,那個士兵就覺得心裏癢癢得厲害,他總覺得昨夜喝的酒還沒有醒,心裏癢得實在受不了,就上前攔住了菡萏,一開始菡萏不明所以還是好聲好氣的。
可到後來,這個士兵就開始動手動腳了,菡萏雖然隻是湄九身邊的一個侍女,可湄九向來沒怎麼將她視做下人,這番受了侮辱,立馬就氣得渾身發抖。
幸而三七恰好路過,他見到這種情景,二話不說就將那士兵給揍了。
事情到了這裏也不過是一個士兵不長眼被教訓了,可問題是這個士兵卻不是普通的士兵,他是許丞相的侄子許宗展,被許丞相送進來磨練磨練,許是這麼一層身份才使得他這般有恃無恐。
就這樣挨了揍,許宗展自然不會忍氣吞聲善罷甘休,他與三七扭打起來,最後蕭覺和湄九想不到也難。
直到蕭覺到來的時候,許宗展還在叫囂著:“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