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勇敢,但是正閉上眼睛,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閉上眼睛,打算憑記憶踏出屋子的門的時候,我被一個低沉的聲音叫住了。
但是心裏僅存的那一點理智告訴我,這個聲音我熟悉,好像是經常能夠聽見的一個聲音。
這不就是傅南山的聲音,我以前在這個屋子裏麵每天都可以聽見的聲音,但是傅南山在這個荒廢的到處都積滿了灰塵的屋子裏麵做什麼呢。
想到這裏我一直懸在空中的腳放了下來,打算克服自己內心的恐懼感朝後看了一眼,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聲音,瞬間放下心來,原來就是傅南山。
“你,怎麼在這裏?”淋得像落湯雞一樣的我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傅南山穿著一身便服,可是今天並不是休息日,他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而且這麼巧的和我同一天。
傅南山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已經習慣了他這張沒有態度的臉。
“我也想問你為什麼在這裏,而且剛剛看見我像是看見你瘋了一樣衝出去。”傅南山問道,我回憶起剛剛那個畫麵,隻覺得自己像是個神經病一樣。
“我,我想到我有東西落在這裏了。”我轉了轉眼珠子,覺得自己的這個說法簡直是愚蠢之極,但是沒有辦法,隻能夠這麼愚蠢的解釋了。
傅南山依舊是看著我沉浸在我自己的懊惱之中,看了看外麵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了,看了看我濕漉漉的一身,隻覺得在這樣下去一定會著涼的。
我覺得空氣之中異常的尷尬,於是抬起了頭看了看他,看著傅南山盯著我的頭發看看得好像還特別的仔細,我心裏想著,難道自己頭發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一頭的水從頭發上滑落下來,落到了我的肩膀上,羽絨服上,手變得冰冷的,隻覺得一股寒意現在才湧了過來。
我打了個冷戰,把已經逐漸被雨水打濕的羽絨服給脫了下來,裏麵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毛線,身上因為寒冷不禁微微打顫。
甩了甩頭上的水,我一個人走到了衛生間裏麵想要找到自己的毛巾,抱著僥幸找個已經放置很久的東西,不過看來是徒勞的。
毛巾還在那裏,不過同樣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看著外麵,傅南山也走了過來,不知什麼時候手裏麵多了一條雪白的毛巾和浴巾,這簡直是江湖救急。
“這是幹淨的,用熱水趕緊衝一下澡不然就著涼了。”傅南山冷冷的說著,我接過毛巾打了一個寒顫,此時此刻的我覺得傅南山比外麵的冷空氣還要冷。
而且在這個地方碰到他簡直是倒黴,還挑一個這麼倒黴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雖然形象什麼的我早就不怎麼在乎了,可是這怎麼說也太不好吧。
“謝謝。”我匆匆說了一句就趕緊關上了廁所的門,打開了溫暖的水衝著澡,此刻才叫做活著。
終於解除了一身的冰冷此時隻覺得自己好像瞬間又暖和了起來,可是外麵的羽絨服已經完全濕透了,自己有沒有外麵穿的衣服了,穿著一件薄薄的衣服走了出去,看到傅南山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窗戶外麵的見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