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我們不是在西鳳山麼?即使這邊是沒開放的,也不至於連個人煙都沒有啊?
我疑惑地望著遠方,考慮到傅南山不能再等,立馬跑了回去。先是吃力的將他背上自己的背,想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將他背出這個鬼地方。然而事實讓我很快認識到,想要背出這個看起來並不沉重,實際並不輕的男人並不容易,我得借點外力。
至於外力?無外乎人,物。現在想找個人,不說比登天還難,至少也是人跡難覓,那就隻能借助外力了。
石壁上無數根藤條垂下,雖然葉片不多,但看得出依然非常健壯,我試著拽了拽,承受力非常之強。為了安全起見,我兩手繞了幾根,吊在上麵又扯了扯,幾根細藤竟可以承受住我,我這才放心地準備弄幾根來運載石壁下的傅南山。
可問題是,我要怎麼才能弄斷這些藤條呢?用牙咬?用手扯?還是用石頭磨啊?估計等我弄到藤條,傅南山都不知燒成什麼樣了。我的腦中突然閃過傅南山為我砍斷布條的場麵!
我在傅南山的身上很快找到了那邊瑞士軍刀,臭小子,關鍵時刻總算救了你自己一命。話說,這刀子實在不錯,完全有削鐵如泥的潛質,因為剛剛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弄斷的藤條,經過這把小小的軍刀比劃了幾下,它居然沒原則地立馬斷了!
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我學著電視裏見過的山民打結的樣子,將藤條捆在一起,企圖搞個什麼墊子的樣子,墊在傅南山的背後,到時候再將他捆住,我隻需拽著藤條往前走就好,省時省力。
計劃一般都是完美的,現實往往是想得美。從未幹過體力活的我,突然要搞定一堆藤條,實在是盲人摸象,根本無從下手。打了幾次,便失敗了幾次,最終我隻能麵對它們束手無策。
我又企圖直接用它們將傅南山捆起來拖著走,結果差點將傅南山摔進泥坑裏。
丫的!我還沒轍了?姐姐我赤手空拳也要將他背出這塊地!
說幹就幹,我蹲在傅南山麵前,將他往背上一背,一鼓作氣起身準備往前走,誰知縛雞之力不堪傅南山的重負,我們兩個瞬間跌回地上,我還往後麵墊背的傅南山身上倒去。
慘了!我嚇得閉上了眼睛,如果我砸傷了什麼人,那也一定是個意外,我絕對是一片好心想拉他一把,不想力度不夠。
“咳!”昏迷中的傅南山被我這麼一撞,竟醒了過來。
“悠悠。”他的聲音極度虛弱,“你是怕我死不了,想想幫我一把嗎?”
“我,我沒有!”
此時任何解釋都是無力的狡辯,從我現在的姿勢來看,確實有種將他往鬼門關踹上一腳的態勢。我立刻從他身上跳起來,“我真沒有,我是想幫你來著。”
就是幫了倒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