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幫她生孩子?
當時我以為聽錯了,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她又是一笑,捏了下我的臉說:怎麼?怕姐姐把你吃了啊?!
我趕緊搖頭,特扭捏地低頭說:“不是,就是我一個大男人,跟你住一起,怕你不方便。”
“喲!還大男人,哪裏男人啊?讓姐姐看看?!哭哭啼啼的小屁孩!”她噘著嘴,白了我一眼,又笑說,“男女合租很正常的,又不是睡一個床上。”
我抿著嘴,其實心裏挺願意的,她那麼漂亮,看兩眼都覺得奢侈,更何況同居在一起。
見我不說話,她接著又說,行了!我是你擔保人,讓你住一起,還不是怕你跑了?我得看著你,10萬塊不是小數,姐可不想當冤大頭,替你還債。
她說這話的時候蠻搞笑的,表情特別誇張,我一下子被她弄笑了。
她看著我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又似笑非笑地別過臉說:“笑起來挺好看的嘛!”
那晚吃過飯,她跟我一起去宿舍,收拾了行李;其實也沒多少東西了,就是幾件衣服,和打包好的一些書。
她是開車帶我去的,一輛銀色捷達;我後來才知道,那是輛二手車,還經常熄火;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並非表麵那麼接地氣,其實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宿舍樓下,我們在宿管大爺憤憤的目光中,把行李搬上了車;上車後,她嘴巴一撇說:“那老頭兒夠凶的。”
我靦腆一笑:“不怨他,是我離校晚了。”
後來她開車帶我出了學校,我們就那樣穿梭在城市的夜景裏,兩旁的路燈,遠處的霓虹,清涼的夜風吹在臉上,沁人心脾。
那時我想,如果父親不出事,我也應該找工作,跟其他人一樣,西裝革履地坐辦公室了吧?!那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不用風吹日曬的種地,有一份體麵穩定的工作,能在城市裏安家;或許會談戀愛,女孩不需要多漂亮,普普通通、孝順懂事就好。
可這看似不算奢侈的追求,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卻是那樣遙不可及;畢業就背債,而且還去了放貸公司,我不知道以後,自己會走怎樣的路,變成什麼模樣。
但這就是生活,它再爛、再悲哀,你也得硬著頭皮去麵對;轉過頭,我長長呼了口氣說:“姐,貸款明天能放下來的吧?!”
“放心吧,姐姐大小也是個主任,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她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笑,那一刻在我眼裏,卻顯得那樣地美;讓人沉醉,不可觸碰,那是種特別踏實的感覺。
“對了,都忘問你名字了,你叫什麼?多大了?”她一邊開車一邊問。
“姐,我叫王俊,你叫我小俊就行了,21歲。”我難得笑了一下。
“哎喲喲,還是個小鮮肉哎!嫩的出水兒!”她伸手捏了把我的臉,都把我捏疼了。
我趕緊問她:“姐,你多大了?”
聽到這句,她身子一僵,接著氣呼呼瞪了我一眼:“十八!”
說完,她猛地一踩油門,汽車直接躥了出去,渾身帶著一股要殺人放火的氣勢。
我後來知道,她那年25歲,蠻好的年齡;可能女人對歲數,都有著本能的畏懼吧,即使…即使是被病魔纏身,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的她……
我們從城西開到城北,她住的是一幢小高層,兩室一廳,裏麵布置的很溫馨,飄著一股很香的女人味。
她打開空調後,說自己要洗澡,讓我隨便轉轉,當自己家就行了;可我還是挺拘束的,畢竟從小到大,除了學校宿舍,我都沒住過樓房。
“對了小俊,陽台上有我曬的衣服,你幫我收一下!”不一會兒,她在衛生間裏喊了一句,還伴著嘩嘩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