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問這個,立國一笑說:那你想怎麼處置?
我撓頭一笑,不大好意思說:我曾經給過她們承諾,要還她們自由。
立國點點頭,想了一下又問:她們殺過人?還是放過火?
我輕輕搖頭說:在我的印象裏,隻有她們和梔子一起,追殺過我和亦舒,其餘的,還真沒犯過案;當然,具體有沒有做過,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又沒有證據,那就是沒犯過案咯?追殺你和亦舒的那次,你是受害者,你會站出來指認她們嗎?”立國又問。
“她們隻是聽令梔子,怨不得她們。”我鄭重地說。
“既然你不指認,那不就結了!充其量,這幫東洋女孩也就是梔子的保鏢而已,既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這次抓捕梔子,她們又立了頭功;隻要她們在指認梔子罪行方麵,全力配合我們警方,某些事情,我們自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立國抿嘴笑著說。
“哦對了,等梔子的案件了解以後,這幫女孩你打算怎麼安排?全部遣送回國?”他又問。
我搖頭笑著,給他遞了根煙說:老K一直想搞我,我身邊不得配點兒保鏢嘛!我打算把她們留在國內,白天在公司接受技能培訓,成為我們石川的正式員工;私下裏就保護我的人身安全,這個主意還不錯吧!
立國重重地拍了拍我肩膀說:切記一點,不要讓她們鬧事就行!
說完,立國夾著煙出了會議室,我仰頭望著窗外,長長舒了口氣;曾經的承諾,我都一一兌現了。
而我現在差的,隻剩下對蔣姐的承諾了;而姐,你現在又身處何方呢?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四月中旬;曠日持久地盜礦案,終於開庭審理了。
這起案件牽到的主要作案成員,共計120餘位,組織頭目梔子等大頭目,也都悉數落網。
因為人證物證俱全,且整個盜礦組織是連根拔起,開庭當天,梔子沒有為自己做任何辯護。
宣·判的時候,林正道也來了,隨行的還有林霞和亦真;我不知道當梔子,看到台下的兩個女兒,究竟是什麼心情,但我從她冷漠的眼神裏,卻沒有看出一絲悔改之意。
因為這起盜礦走·私案件曠日持久,而且牽涉的資本太為龐大,梔子當庭就被宣·判了死刑;但因為梔子懷有身孕,最後緩期一年執行。
當梔子帶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被兩個警察攙下去的時候,林霞的臉上,竟然留下了一滴莫名其妙的眼淚,而亦真嘴角卻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亦真的冷笑我能懂,當她知道自己,一隻被自己的母親,當成威脅父親的棋子來操控時,或許就已經恨透梔子了吧?!
而林霞的那滴眼淚呢?我不懂,或許蔣姐能懂吧!她們都是從小失去母親的女人,想象當中,母親都應該是溫柔善良、親近可人的;可當林霞見到自己的母親時,卻看到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或許那一滴眼淚,是為自己的命運而感到悲哀,為自己有這樣一位母親,而感到可恥和羞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