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
金少沉吟片刻開口,小心翼翼的看了墨染一眼。
剛剛那一句話雖然很明顯的表達了他的不善,但是言語間卻沒有任何過分的地方。而且,看那兩人的舉動就知道他們完全無視了墨少的話,那樣毫不在意,對他們而言怎麼會過分?
“那就好。”
墨染輕呼了口氣,心裏頓時踏實了下來。
家裏那兩個長輩這麼久心心念念的人,如果一見麵就對他產生了什麼不好的印象,那他還怎麼把事繼續辦下去.....
張統站在旁邊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整顆心都沉了下來。
此時,臉上還傳來陣陣的灼痛,但是卻半分惱怒不堪的意思都沒有了,想著剛剛墨少和金少的話,瞬間感到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墨少知道葉凡,而且言語間似乎對他頗為忌憚。
連墨少這樣的人都這樣的態度,那她剛剛的所作所為,豈不是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一想到這些,張統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腳步踉蹌著退了兩步,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開口,
“剛剛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曆.....”
墨染聞言,頓時將目光落在了張統身上,想著金少剛剛的話,沉沉的開口,
“商會上的事,我想可以換別人來做了。”
“墨少,墨少你不能這樣啊,這件事不是已經商量好的嗎......“
張統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剛剛是我說話不謹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一定好好向他負荊請罪!絕對不會讓葉先生對您有半點誤會的!可是這商會的事情,合同我都帶來了......”
“那又怎樣?”
墨染一挑眉,看著張統的目光淡淡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隻是眼底閃過的寒意讓他清楚的知道,麵前這個看起來書卷氣的男人,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好相與,畢竟,是墨家的人。
“你以為,幾句話就可以抹平一切?”
“......”
張統看著墨染的神情,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像是被人又甩了一巴掌一般,看著墨染和旁邊嘴角掛著諷刺笑容的金少,臉色難看極了,手中的合同,也被他捏的皺成一團,神情間,卻沒有流露出半分不滿。
“我可以向葉先生好好道歉,今天這番事是因我而起,自然不能讓墨少白白落了壞名聲,無論如何我都會和葉先生負荊請罪的。隻是希望,如果商會上有用的到我張統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吩咐一聲,張統隨時恭候。”
聞言,墨染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張統能把話說得這麼漂亮。
看著張統的目光,也帶了一層深思,片刻後緩緩開口,
“如果能證明你的‘能力’,商會上有什麼需要,我自然會第一個想到你。”
“那就先謝謝墨少了。”
張統點頭,心裏此時已經有些了然了。
雖然他看似做事不走頭腦,囂張跋扈,但是對於察言觀色,他還是有一定能力的!
現在的情況無非就是和葉凡打好關係!單看墨少和金少的態度,就知道這個葉凡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背景,一想到這些,他心中頓時閃過了各種想法!
隻要能讓他不斷的往上爬,那他就算是給人舔鞋也是心甘情願的!
金少看著張統的神情,聽著他剛剛急中生智的以退為進,眼神也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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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飯點後,安然直接帶著佑佑回到了酒店。
當然,身旁還跟著一個“陰魂不散”的葉凡,一路尾隨。即便是對著安然的冷臉,也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確切的來說,是完全沒有將安然的冷臉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走著。
“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好嗎?”
安然真的感覺,自己快到忍耐極限了。
越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和葉凡在一起的畫麵,他卻偏偏跟著不放,從飯店一路跟到了酒店,現在還準備跟著她去房間嗎?
安然的臉色有些漲紅,看著葉凡的眼神中帶著薄怒和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她已經說的自己都煩了,冷言冷語對麵前這個男人,卻沒有辦法作用,偏偏還一直扯著佑佑的幌子理直氣壯的跟上來,讓她整個人都快氣瘋了!
“我沒有跟著你,我隻是準備回房間而已。”
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房卡,在隔壁的房間上刷了刷,接著就聽到一聲清響,隔壁的房間頓時打開了。
葉凡的表情似乎顯得有些無辜,細看下才能發現他眼底中透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看著安然已經有些薄怒的臉,他很清楚今天的事對她而言,已經有些過了,雖然不想離開,但是現在卻隻能暫時離開,他很清楚,今天給安然的壓力,已經不小了。
日後時間還長,可以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