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頓了頓，而後倔強的咬著紅唇，腳步接著向外邁了出去，
“我要過去問問，父親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的！一定不是我聽到的那個意思！”
“小雅！”
孫越見狀，頓時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將孫雅一把扯了過來，
“你沒聽錯，就是那個意思！”
“......我不信，父親怎麼會答應她那樣的事呢！而且，表姑怎麼可以這麼狠，那可是她自己的丈夫！”
“現實向來很殘酷，沒有什麼狠不狠的，隻是為了生存而已。”
孫越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深邃，看著孫雅的神情，雖然不忍心告訴她這些，但是現實的殘酷，卻由不得他在這樣裝傻下去。
“......”
孫雅的腳步，頓時停在了那裏。
“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樣可以給孫家帶來好處，白老爺子一死，白家群龍無首，到時候可以將白壽推到白家主的位置上，那白家就算是孫家的囊中之物了，就算是事後查出來，出了什麼差錯，也有孫柳這個背黑鍋的，孫家，到那時可以名正言順的將破敗白家接收過來，這對孫家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孫越一字一句的說著，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那麼殘忍。
孫雅站在那裏，站了很久。
“為什麼都這麼複雜呢？利益就那麼重要嗎？”
“當然。”
“......”
孫雅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後，目光有些無助和茫然，
“那父親為什麼不肯幫葉凡呢？如果能幫葉家度過這個難關的話，葉凡也肯定會報答孫家的，如果隻是利益的話，那為什麼不肯幫我幫幫葉凡呢？”
目光中閃過微弱的光芒，孫雅再一次站起身來，像是忽然想通了一般，
“那樣的話，到時候也會有利益回報孫家的啊，而且葉凡一定值得孫家投資的.....”
“小雅！”
孫越看著孫雅越來越亮的眼睛，忍不住出打斷了她的話，
“葉凡和白家是完全不同的投資！對於白家，父親幾乎不用費任何功夫，就可以將白家收入囊中，但是，葉凡卻不同，就算孫家幫他這一把，他也不會將葉家拱手奉上的，況且，葉家的現在的處境，幾乎沒有任何翻盤的希望！父親不會冒險的！”
孫雅原本亮起來的眸子，頓時暗淡了下來。
原本升起來的一線希望，在孫越的這番話下，頓時變得蕩然無存，眸光也暗淡了不少，落寞的靠在桌子上。
剛剛從書房外聽到的話，和孫越剛剛的話幾乎刷新了她的世界觀。
如果利益真的那樣重要的話，那人和人之間，還有什麼感情可言？
孫雅的腦子裏一片紛亂，不想再聽孫越說任何有關現實的話，緩緩站起身來。孫越見狀，臉色頓時暗了暗，看著孫雅這樣落寞的模樣，猶疑了片刻，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小雅，你就這麼擔心葉凡？”
“我喜歡他，所以擔心他。”
孫雅在聽到葉凡的名字時，眼睛頓時亮了亮，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帶一絲遲疑。
她對葉凡，沒有孫越所說的那麼複雜的現實，就是一種單純的喜歡，單純的擔心他現在的處境。
“......”
孫越沉默了片刻，看著孫雅的表情，猶疑了很久。
他一直將小雅當做公主一般，從小到大一直守護在她身邊。他還從沒從孫雅的臉上看到現在這般表情，提到葉凡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散發著光彩，眼見著她這兩天一直為了葉凡的事情著急上火，他的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神情間帶著絲絲的糾結，似乎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
“小雅，其實......”
語氣中帶著絲絲的糾結，似乎猶豫了很久，才下定決定準備講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