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犀立刻報警,心裏擔心的不得了。
顧之堯要是出什麼事了,她可怎麼辦啊?她剛才跟宮越聊天的時候就想著絕對不能對不起顧之堯。
她都已經差不多完全放下過去了。
經過這件事,白靈犀也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太過於關注孩子門的生活,就算她是出於好心,也可能會給他們帶來負擔。
像今天發生的事,就是始料不及的。
她本來都決定,回來跟顧之堯環遊世界去,卻沒想到回來之後,就發現顧之堯出事了!
警察調取了停車場的監控,卻發現犯人早有預謀,竟然已經把監控錄像的電線剪斷了,監控什麼都沒有錄到。
“顧先生有什麼仇人嗎?”警察詢問道。
調查總要有點方向,沒有監控,雖然他們外來車輛進入小區都有登記,但是這樣一個一個的查,不僅費時,而且往往還什麼都查不到。
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先從被害人的社會關係查起的。這樣才能最快的找到顧之堯的下落。
白靈犀仔細的想了一下,發現顧之堯的仇人基本都是以前那些被他始亂終棄的女人。
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那些女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應該不會對顧之堯作出這麼極端的報複。
車子裏,行車記錄儀的記錄被刪掉的,應該是犯人做的。於是警方開始采集指紋。
不過指紋這種東西,除了有案底的人,其他的人指紋沒有備案,在找不到嫌疑人的前提下,有指紋對調查沒有任何幫助。
另一邊的人還不知道顧之堯的身份,在放人還是殺人之間猶豫。
“我們做了這麼多案子,還從來沒鬧出過人命,如果今天把他給弄死了,萬一哪天我們真的被抓了,有可能會被判死刑的。”一個膽小的成員不同意殺死顧之堯。
另一個膽大的反駁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晦氣的話?真像你說的,我們被抓了的話,咱們有沒有殺過人,區別已經不大了。”
“怎麼不大?這是質變的區別!我們做再多的搶劫案,也隻是量變,如果今天殺人,性質就改變了!”
“呦呦呦,這不愧是文化人啊,都說上量變質變了,你說的那些道理我們這些粗人聽不懂,反正今天前腳放走了他,後腳警察就會找上門!”
這個膽小的人是個有大學學曆的人,也是他們犯罪團夥裏唯一一個智商相對較高的人。
如果沒有他事前處理監控,事後處理行車記錄儀,他們這幾個人早就被抓了。
每次得手之後,老大都會表揚一下膽小的這個“知識分子”做的事情,讓膽大的那個人十分不服。
其實他們兩個人的爭吵,有關顧之堯的生死問題,更深層麵上是在爭奪他們小團體裏麵的二把手的位置。
顧之堯如果知道自己的命,有一天竟然成了一個社會三流犯罪團夥裏的兩個人爭奪權利的籌碼,一定會笑出豬叫。
用一個流行的詞來說,就是他flop了。
公司轉讓給孩子了,自己也放下了過去的所有恩怨,就想跟白靈犀過普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