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有明顯的變化,曾經的他從不會與我說這麼多的話,也不會與我說這些話,但現在他可以講給我聽!!
我掩下心底的歡喜說:“是。”
他撫摸著我脖子上的肌膚,嗓音沉靜的說道:“我說讓你退出你現在的生活你肯定無法不管不顧的……允兒,終有一天你的生命會豁然開朗的,我定能守你一世安康。”
其實席湛有能力讓我待在他的身邊做一個不問世事的小女人,但他沒有試圖改變我。
他有他的使命,比如席家。
我有我的使命,比如時家。
我們都有需要自己去麵對解決的事情,我伸手握住他的掌心笑說:“謝謝你,有你在我的身側我便是安康,席湛,望你以後不要負我。”
他聲線堅定道:“嗯。”
“你若負我,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
雨聲漸漸的小了,席湛淡漠的語氣忽而問了我一個致命的問題,“倘若你負我呢?”
我一怔,道:“那你一輩子也別原諒我。”
“時因,記住你的話。”
他喚我時因,說明他當成了我的承諾。
席湛是一個視承諾如命的人。
“嗯,我會記住的。”
……
那晚是席湛做的飯,很清淡的飯菜,吃完飯便窩在床上一起看書。
他看的是,《孤獨》
前言有句話——孤獨藏有巨大的精神力量,倘若你能找到它,你定能脫胎換骨。
這裏麵的內容,字字紮心。
看了一頁之後,席湛的手機響了,他撈過看的時候我看見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短信內容是,“你在哪兒?”
席湛敷衍回道:“沒在桐城。”
席湛放下手機沒一會兒又響了,是那邊直接打的電話,他皺了皺眉按了拒接,但那邊不死心,又打了過來。
我枕著他的肩膀疑惑問:“誰啊?”
誰有這個膽量一直給席湛打電話?
席湛沒有回我,他直接按了通話鍵擱在耳邊,淡淡的喊了一聲,“母親,何事?”
他生疏的稱呼自己的媽媽為母親。
“你父親病危了,趕緊回家。”
席湛:“……”
見席湛沒說話,她耐心且溫柔的詢問:“湛兒,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席湛冷淡回道:“明日再說。”
席湛的母親默了一會兒,或許是沒想過我正在旁邊,她冷靜的提醒席湛道:“湛兒,雖然你現在是席家的當家,但你父親手中仍舊握著席家幾百年的財富,你不能將這當成兒戲!”
我盯著席湛,他的麵色毫無波瀾,似乎不將他母親口中這幾百年的財富放在眼裏。
“還有事嗎?”
“你……”
席湛的母親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她話鋒一轉問:“你是不是在她的身邊?”
那個她肯定指的是我。
席湛未答,她堅決的語氣說道:“無論你在外麵怎麼玩都可以,但她絕不能進席家大門。”
我心裏非常不好受,沒想到她母親這般反對……
其實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離過婚,流言蜚語漫天,她一個正派家族的主母瞧不上我很正常。
席湛突然冰冷的喊她,“母親。”
她溫柔的回應,“湛兒。”
“不要消磨我對你的一絲善意。”
席湛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湛兒,你不知道她是誰……”
席湛冷酷反問:“那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