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伴隨著空氣中微微苦澀的咖啡香氣,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長坐在鋼琴邊上演奏著古典鋼琴曲。
這個時候的咖啡廳裏麵沒什麼人,他們找了一處靠後麵的卡座坐下來,也相對來說僻靜安穩。
是一個說話的地方。
隻是不知道等會不會談得比較愉快。
方凝青讓服務生上來一杯卡布奇諾,然後把單子遞給了對麵的舒力生,舒力生看也沒有看,冷冷的道:給我一杯茶就行。
他溫潤的麵容上有一抹微微的不耐,像是並不打算和她在這多留,連一分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方凝青看著舒力生這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越發的覺得心裏的苦澀濃烈。
曾經,他對她也是嗬護備至,也是溫柔似水,可是現在,隻不過沒了孩子,他的心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也許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發的覺得渴望。
她為了他,狠心丟下了孩子,也把自己變得卑微,可是他卻從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自己。
應該到現在,都在想著方凝玉那個不要臉的賤人。
想到這裏,方凝青就恨不得把方凝玉給扒皮吃肉,憑什麼她霸占著長女的位置,憑什麼她能夠得到幸福,自己從小到大都像是多餘的那一個人。
每次介紹的時候,都是先介紹方凝玉,就算自己的母親入了方家,那麼別人也會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
他們都稱呼她為喏,那個私生子,她媽媽是狐狸精。
好在,現在她漸漸地長大,很多流言蜚語就少了很多,隻是,她也總是能夠感受到,方凝玉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那些人看自己怪異的目光。
既然得不到,那麼就利用一下不也是挺好的。
這邊的服務生把卡布奇諾端上來,然後把一杯淡茶放在了對麵的舒力生麵前。
你著急什麼,貌似我們也很久沒有這樣好好的喝茶了。方凝青說著,用勺子攪拌著麵前的卡布奇諾,垂眸看著表麵的牛奶和咖啡融為一體。
舒力生冷冷的看了一眼她,沉沉質問:方凝玉在辦公室裏被那樣對待,應該少不了你吧?
方凝玉向來善良和單純,一直能和周圍的人處的很好,怎麼在公司裏,就有人來刁難她?
如果上麵沒有人護著,那些去去的小職員又怎麼敢這麼的囂張?
方凝青攪動咖啡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精致妖冶的麵容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舒力生,好歹我也是你妻子,她也是我的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子懷疑我呢?
就算是自己做錯了又能怎麼樣,方凝玉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哪裏值得他這麼的袒護。
你不想承認嗎?還是真的覺得我傻?舒力生的語氣冷了好幾度,緊接著,從西服內掏出來一個信封,冷冷的摔在了玻璃桌上。
方凝青看著那個信封,一雙漂亮的眸子動了動,拆開了信封,裏麵是自己一些照片,後麵還有一個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