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他走向了外麵,驅車帶著她去了紫瑤的墓地。
汽車開進去的一刹那,一輛白色的轎車正好從裏麵開出來,一進一出,莫思銘下意識的看向了一側的人,目光觸及那個女司機側臉的一瞬間神情有些恍惚。
這個女人的側臉,和紫瑤一模一樣。
方凝玉並沒有去看,而是認真的打量著手上的茉莉花,莫思銘說紫瑤喜歡茉莉花,淡淡小小的,清香馥鬱,也不張揚。
她覺得紫瑤也應該是一個非常清純和淡雅的女子吧。
白色的轎車在一瞬間開出,等到莫思銘刹車的時候,那一輛車已經消失在了墓園門口的行道裏麵。
仿佛剛剛經曆的隻是一場夢。
方凝玉看著突然間停下來的莫思銘有些奇怪:叔叔,怎麼了?
漆黑狹長的深眸沉了沉,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神情內斂暗沉:沒什麼。
可能是看錯了,這些日子一點兒消息也沒有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甚至來這裏看見呢?
也許隻是一個長得稍微相似一些的女人罷了。
他繼續驅車到了墓園裏麵,停好車,帶著方凝玉穿過了一排排的墓碑,很快到了紫瑤的墓碑前。
方凝玉看了一下,一邊的還有一對父母,看起來應該就是紫瑤的父母了,隻是她的目光在紫瑤父母的墓碑下頓了一下,是兩束新鮮的薰衣草。
可是如果一般情況下送花的話,不是白菊花就是白玫瑰,怎麼會有人在這放薰衣草呢?
莫思銘清冷的眸光觸及這兩束薰衣草,忽的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轉身,看向了這附近,腦海中忽的閃現過了,剛剛看見那輛白色車子裏麵的那一抹身影。
紫瑤的父母喜歡薰衣草這件事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其實說來是紫瑤的母親喜歡薰衣草,後來為了抱得美人歸,紫瑤的父親種植了一大片的薰衣草,因為妻子,所以對薰衣草這種花都情有獨鍾。
這件事外人根本不知道,難道剛剛的那個人就是紫瑤?
可是紫瑤已經死了,他看的很真切,當時也有法醫驗證過,而且,曹秘書也說沒有結果,那怎麼可能呢?
這些花是誰送的?
他來這裏掃墓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在這裏擺放薰衣草,冥冥中,他覺得這件事情絕非偶然。
到底是誰?
叔叔,你怎麼了?方凝玉敏銳的察覺到莫思銘在看見這一束薰衣草以後,莫思銘的神色變得陰鬱。
似乎是有什麼心事暗藏其中。
莫思銘回神,清冷深沉的目光淡淡的看著她: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送花的人很有情調。
是吧,我看人家都送白玫瑰來著的。方凝玉笑了笑,一臉明媚的看著他。
莫思銘沒有應聲,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密集而又朦朧,但是卻又不大。
他伸手攬過了她,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走吧,我們回去。
方凝玉點了點頭,轉身看了一眼紫瑤的那一塊墓碑,黑色的墓碑上,她的照片掛在上麵,年輕而又漂亮,細長的瓜子臉,笑意盈盈,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如盈盈秋水,有種典雅而又嫻靜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