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沒了內力,鳳卿塵對她更加的照顧了。
那基本上是到了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那種地步。
虞歌這邊剛醒來,他就立馬湊上來,問她腿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
很多次虞歌都想告訴鳳卿塵,她傷的是腿,不是腦子,阿離沒有必要對她寸步不離到了這種地步。
可是每一次,迎上阿離眼裏的柔情,虞歌連半個不字都說不出口。
這樣的阿離,她連聲音大一點,都覺得是罪過。
“歌兒,疼不疼?”
到了晚上,鳳卿塵將路過的城池裏最大的客棧包下,然後從馬車上肆無忌憚的抱著虞歌下了馬車,直直的走向天字房。
以前的虞歌肯定會說,沒有必要這麼鋪張浪費的,可是阿離那眼裏的小心翼翼,使得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在失去了虞歌一次以後,鳳卿塵就將自己的包圍圈收得更小了。
這一下,也是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了。
鳳卿塵雖嘴上說趕路,可這一路來,一到晚上,他便立馬帶著虞歌到客棧裏休息,儼然怕累到虞歌。
“腿是不腫了,但是每晚還是得揉一揉。”鳳卿塵一邊給虞歌揉著右腳,一邊關切的說道。
那額前的碎發飄下來幾縷,擋住了虞歌的視線。
虞歌輕輕的伸出手,將鳳卿塵額前的碎發弄到耳後,動作溫柔而深情。
“歌兒,難受嗎?”
虞歌搖搖頭:“其實我已經好得大半了,阿離,你不用如此的,我每天都在你身邊,哪裏都不會去。”
鳳卿塵為虞歌揉了揉腳,然後為她將鞋襪穿上,再打來水,與虞歌一起洗漱了,方才起身道:“歌兒,是不是我最近的行為,讓你覺得喘不過氣來了。”
“沒有,我隻是怕你太累了,我也是成人了,阿離這樣照顧我,你自己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這一路上,除了出恭的時候阿離不在身邊,其它時候,他都形影不離,甚至晚上虞歌翻個身,他也會立馬驚醒,然後關切的問虞歌想要做什麼。
鳳卿塵這樣一驚一乍的表現,不像是他自己。
虞歌每次對上他那小心翼翼,害怕失去的目光,總是覺得滿滿的愧疚,阿離這五年來,該活得有多累啊。
“歌兒——我隻是怕,怕我一放手,你又不見了。”
那樣的感覺,鳳卿塵經曆過一次,就已經足夠了,若是再來一次,他肯定是受不住的。
“傻阿離,我就在這裏,就在你身邊,你看,現在我腿也廢了,成了名副其實的癱子小姐了,你就算是趕我走我也不會走了。”
鳳卿塵將手上的東西放下,走過去抱起虞歌,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我怎麼會趕歌兒走,我就怕歌兒不要我。”
堂堂的一國帝君,讓人聞風喪膽的九嶺派聖主,竟然擔心,一個女子會不要他,任何人聽了,隻怕也是不會信的。
“阿離,我現在沒有了內力了。”
“我知道——,歌兒,我會保護你,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你了。”
“阿離,我幫不了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