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麵包屑掉落,李察擦了擦,比起幹燥無味的麵包他還是比較喜歡小時候家裏做的麵條。
把最後一塊麵包放入了嘴中,李察喝光了杯子裏的水。
從房間裏拿出推出一個大木盆,李察慢慢把木盆裝滿了水,然後脫光了衣服泡了進去。
在參加晚會之前洗一個早是非常有必要的事,不僅僅是幹淨,它能讓人更加暢快與輕鬆。
換上了燕尾服,穿上了黑色的新皮鞋,李察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按照原來他自己的預計起碼要在五年以後自己才能穿上這樣的一身衣服。
黑色的西裝,背後用金色的絲線縫著一個倒掛在十字架上,雙手背後,麵色端莊而神聖的年輕人,他被倒吊著,但他並不以後,他有著明亮的顏色,他在觀察著世間的一切。
這是一副經典的倒吊人畫,來自於有著悠久曆史的塔羅牌,它是順位第十二張。他代表著正義的法官,因為正義被懼怕正義的人們倒吊著,但這不會讓他困惑,他可以以另外的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
適合李察尺碼的燕尾服一共有三套,李察選擇這一套的原因是因為它更加的好看,其他兩套一點兒花紋也沒有,太過端莊與嚴肅了。
整理了一下頸口的黑色蝴蝶結,李察笑了,看著鏡子外的自己,這與之前的完全不是一個人。以前的自己像一個不拘一格的流浪藝術家,而現在的自己像一個風度翩翩的學者。
用梳子整理了一下前額的頭發,李察突然想起了一件東西,那件東西好像一直被自己給遺忘了。
亨利的手杖,一直被李察放在櫃子裏,現在看來是時候派上了用場。
李察拿起手杖揮了揮,這把手杖並不是那種非常沉重得可以當木棍防身的手杖,這把手杖非常的輕,屬於那種純粹的裝飾物品,如果用力揮動它擊打在人身上,它可能會直接斷裂。
旋了一個棍花,把手杖杵在地上,李察笑了笑,離開了房屋。
譚城的夜晚燈火通明,李察有時候覺得譚城的夜比白天還亮。
李察來到的是譚城最為繁華的中央地帶,這裏是譚城的經濟中心,這裏夜晚的人流量比白天還大。
李察以前白天的時候來過這裏,冷清清的,街上沒有多少人走動,甚至連一個報童都沒有。
隻有幾個小報亭,幾個老人每天戴著老花眼鏡看著報紙和書籍守候到下午。這些老人都是譚城的一些退休官員,他們退休以後還想找一點事做,守候報亭不需要多少勞動,也不需要跑上跑下,整天都非常的悠閑,所以報亭的工作全被他們給包了。
羅伯特·馬克·卡門的家族坐落在城中心的一棟大型別墅,李察並沒有來過,但他聽羅伯特·馬克·卡門說,來到城中心看到的最高的建築物,那就是他家的燈塔,找到了燈塔也就找到了別墅。
李察抬頭望了望四周,由於天還沒有黑,羅伯特·馬克·卡門的家族的燈塔並沒有亮起,李察就隻能找最高的那棟建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