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製衡藍劍的手段是此刻在場眾人都沒有想象得到的。
以普通人的血肉之軀對抗藍劍的武者之威,這完全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行為,此刻的白天起就看準了秦川不敢對普通人大開殺戒,也看準了法不責眾這個讓藍劍也無可奈何的詞語。
白家莊園兩條街外的摩天大樓的天台上,此刻的方妙歌都驚呆了,俯瞰著那些個密密麻麻好像螻蟻一樣衝擊著藍劍陣營和警戒線的普通人,方妙歌完全無法理解。
“他們這是瘋了嗎?白家,白家到底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個不怕死的家夥啊,而且還這麼多人,簡直,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方妙歌的問題其實也是張昊的問題。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柳明傳卻是了然於心:“看來白家這次也是做了不少的準備啊。麵對這些個普通人,藍劍恐怕要頭疼一陣了。”
望了一眼一臉萬事了然於心的柳明媚,方妙歌不禁再次問道:“翎羽,難道你知道這些普通人是從哪裏來的?”
“當然知道!”柳明媚笑著道:“白家作為帝都十大黃金家族中的一員,他們有的可不單單是武者以及修煉者,同樣他們還掌握著世俗界的經濟。據我了解,白家在帝都以及整個北方的大型集團和企業就不下十多家,這些集團每一個都有上千員工,甚至數千員工。”
“如今藍劍要徹底毀了白家,那就是徹底毀掉這些集團和企業,你要砸別人的飯碗別人自然會同你拚命,就這麼簡單的道理。”
此刻的葉謙也無奈的苦笑了一句道:“是啊,道理確實是這麼個簡單的道理,但這樣的道理並不是誰都能想明白的。至少此刻的秦川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頓了頓聲音,葉謙再次默默然,道:“人心,人情,嗬嗬,這世間的人心,人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個能夠淩駕於人心之上,並且利用人心的人。看來這個白天起比我想象的要難纏得多。”
“可是葉子哥,如今這白煥生已經死了,藍劍的目標也算是達到了,白家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張昊同樣不解。
而葉謙則笑了笑,道:“白煥生此刻確實是死了,但你要一個人死,而這個人卻搶在你讓他死之前自己死了,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聽著葉謙這如繞口令一般的話,張昊再次彷徨了起來:“我,我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嗎?那我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白煥生此刻確實是死了,但他是自盡。他接受了藍劍的製裁了嗎?”
“沒有!”張昊搖了搖頭。
葉謙繼續道:“那白家承認了他們犯下的罪行了嗎?”
“也沒有。”張昊繼續搖頭。
“這不就得了,白家現在的態度就是不認罪,不承認藍劍的權威。日後白煥生的死因依舊是藍劍逼死的,而他白家隻是損失了一個白煥生,但卻保住了整個白家的清白和名聲。而這兩樣東西是白家在帝都生存下去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