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晁莽痛苦難當,鬼叫一般滾翻在地上。
原來,不等晁莽的鐵拳落下,禹寒凝聚靈力,以轟擊石柱的巨大靈力驟然轟出一拳,正中晁莽粗壯的臂膀,立刻將他的臂膀擊斷。
晁莽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突然,他看到了一張清秀,含著冷笑的麵孔,還有一雙冰寒透骨的目光。他絕望了,他的眼睛裏最後看到的是一隻閃爍著藍色靈光的拳頭,耳朵裏最後聽到的是自己顱骨的碎裂聲,然後一切歸於無盡的黑暗和沉寂。
首次殺人,禹寒沒有感到一絲恐懼,卻有一種發泄後的輕鬆和興奮。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又投向那群想要他的性命而此時卻被他的虎威震懾的癡傻了的人們。
禹寒向韓魯勾了勾手指,用充滿挑釁的口吻說道:“小子,來啊!你不是想給你的師弟報仇嗎?過來!”
“你!”韓魯猶豫了,這種他始料未及的結果,令他的大腦出現了空白。他有些怯懦了,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二師兄,他……他殺了三師兄,不能放過他,殺了他給三師兄報仇,給三師兄報仇啊!”一旁的申通突然從驚愣中清醒過來,他抓著韓魯的臂膀歇斯底裏的叫喊著。
“他……他太厲害了!我……我們……”韓魯的聲音有些顫抖,斷斷續續的說道。
申通搖晃著他的臂膀,給他加油打氣的說道:“師兄,咱們人多勢眾,一擁起上一定能殺掉他的!”
韓魯緩緩的抬起頭顱,緊咬牙關,惡狠狠的怒視著禹寒。“呼!”的一聲,將手中的鋼刀高高舉起,大聲呼喊道:“師弟師妹們,衝!衝上去,殺了他,給三師弟報仇雪恨,衝!”
說完,七個少年男女如七條惡狼蜂擁而上,向禹寒撲去……
五個少年中數韓魯武道最高,他已達到了流光境中級。其他幾個少年都是昨天敗逃的,見過禹寒的神威,一個個仍心有餘悸,呼喝之聲雖大但隻是虛張聲勢,故作姿態,看到禹寒如幽靈一般的身法一個個心中大駭,雙腿不聽使喚地直向後退。
韓魯雖然心中亦有些懼意,但依仗自己流光境中級的武道和二師兄的身份,表現出了勇猛剽悍的氣勢。他釋放出一頭凶猛的牤牛武靈,揮舞手中鋼刀怒吼著連連向禹寒的幻影轟擊。
禹寒以幽靈鬼魅的身法嚇退四個曾被自己嚇跑的少年,將主要的精力集中在了韓魯的身上,他發現韓魯的刀法上下翻飛,左右盤旋,攻勢淩厲,氣勢恢宏。每一刀都蘊含著巨大的靈力,挾掛著獵獵狂風,舞的如刀山一般,毫無破綻。
禹寒明白,自己身法雖快,但終是守勢,以自己血肉之軀很難攻擊韓魯的身體。而圍在四周的四個少年又占據著四方之位,形成包圍之勢,將他圍困其中,時刻都在伺機向他發出致命的一擊。
身陷四麵圍困,中遇強敵的險峻危勢,禹寒的頭腦在極速的運轉,思忖著應對之策。
突地,禹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突然現身,一拳轟向韓魯的麵門,一陣爆烈的疾風撲麵而至。韓魯感覺不妙,驟然身軀一閃,避開禹寒的拳峰,揮刀劈向他的臂膀。
禹寒的鐵拳轟至中途突然停止,身影驟然不見,韓魯一刀劈空。然而,就在這刹那間,禹寒的身軀驀地出現在側方一個少年的身前。少年驚恐萬分,急忙舞刀欲劈,但為時已晚,他擎刀的手剛剛抬起,禹寒淩厲的鐵拳已經轟擊在了他的心窩之上。
“砰!”
一聲悶響,禹寒無堅不摧的鐵拳破洞而進,直接轟入了少年的身體。當他的臂膀抽出之時,手中竟然握著一顆血淋淋的心髒。
“啊!”
少年發出了一聲慘烈的非人般的哀嚎,身軀倒飛出丈外,重重地摔倒在地,絕氣身亡。鋼刀插入了泥土,兀自在不停地顫動。
就在眾人大瞪雙目,尚未從驚恐中醒悟之時,禹寒右手一揮,那顆鮮血淋漓的心髒一下飛入了一側一個少年大張的口裏。未等他吐出,禹寒的身軀已然出現在了他的一側,拳如疾風閃電,“砰!”正中他的太陽穴。頭顱碎裂,少年吭都未吭,口裏叼著血淋淋的心髒,便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圓睜的雙目裏射出了兩道死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世界。
“鬼!”另一個少年,驚呼一聲,拋下手中的鋼刀亡命般撒腿便逃。可是,沒出去兩步,禹寒的身影霍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鬼!鬼呀!”少年驚恐萬分,麵色蒼白,眸子裏突地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鐵拳,他的耳孔中聽到了自己頭骨的碎裂聲和咽喉中發出的恐怖驚悚的慘嚎,生命之光瞬間消失。
眨眼之間連殺三人,禹寒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惡氣,一步步逼向那個罪魁禍首申通。申通嚇得麵如死灰,急忙躲在韓魯的身後,雙目恐懼的望著禹寒,結結巴巴的對韓魯說道:“師……師兄!殺了他!為師弟師兄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