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東方的天空曙光乍現,禹寒和燕虹霓便留下足夠的金幣,攜帶好自己的行囊,從後院來到馬廄,牽出照月火龍駒,趁店家還在熟睡,打開大門,牽馬走出院子,又將院門虛掩。然後,趁街上無人,二人翻身上馬,迎著初綻的晨曦,躍馬疾馳,馬蹄踏在街道的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出了小鎮,他們又踏上了去往龍州的山路。
望著燦爛的朝霞,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二人的心情非常的愉悅,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禹寒拉了拉韁繩,照月火龍駒放慢了速度,緩轡而行。他們說說笑笑,盡情地揮灑著快樂的心情。
靈雀抖動著翅膀,鳴叫著,在空中俯衝盤旋,翻飛爬升,上演著一出高難動作的空中芭蕾。
禹寒和燕虹霓信馬由韁,不緊不慢的走著,前方路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了,一路上邊欣賞著大自然的美麗風光,邊說笑談論。充裕的時間給了他們嫻雅的心情,他們任意揮灑著青春的天真和爛漫,自由自在,悠閑自得。
“禹寒,你看,路上這麼多手持刀劍的武者,可能也是去龍州大比的吧!”燕虹霓用手指著路上與他們同向而行的一些武者打扮的人說道。
禹寒望了望那些有的騎馬,有的步行的武者說道:“看樣子肯定是,這一路咱們不會寂寞了,嗬嗬!”
“是啊!這邊比桃花鎮那裏熱鬧多了。”燕虹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二人邊聊著邊向前走著。
今天天氣有些悶熱,火辣辣的太陽懸掛在天空,一絲絲微風吹來的也是陣陣的熱浪。
“禹寒,今天真熱,咱們找個地方涼快涼快去!”燕虹霓擦著臉上的汗水說道。
“嗯!”禹寒答應了一聲,抬頭向前望去。
“看!虹霓!那邊有一個茶肆!”禹寒高興的叫喊起來。
燕虹霓舉目向前望去,果然在前麵不遠處的路邊有一處茅屋,茅屋前搭著涼棚,裏麵擺滿了座椅,坐了很多的人。
涼棚前的木杆上掛著一張巨大的招牌,上麵白底黑字,寫著一個巨大的茶字。
“駕!”燕虹霓磕了一下馬鐙,照月火龍駒極速的向前奔去,刹那間便來到了茶肆前。勒住馬韁,翻身下馬,他們便走進了涼棚。
涼棚裏很多行人都在品茶乘涼,他們剛剛進來,茶肆的夥計便急忙過來,將他們讓到一處空桌前,為他們斟茶倒水,殷勤招待。
二人邊品茶便閑聊著。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人們急忙順聲音望去,塵土飛揚中,幾個少年飛馬而來……
那個少年驕橫的說道:“怎麼說我不管,反正這裏我包了,我不想看到這裏有一個多餘的人!”
“這……我……我……”夥計的用手撓著頭皮,嘴裏跟吃了苦瓜似得,嘴角裂到了耳際。
這時,茶肆掌櫃的走了出來,見此情景急忙陪著笑臉問道:“客官,下麵的人不會辦事,請您多原諒,我是這裏的掌櫃,有何吩咐跟我說。”
“嗯!這還像句人話。”紫衣少年說著用手指了指涼棚下品茶乘涼的人們,說道:“我將你的茶肆包了,這些人的茶錢我已經給了,你馬上讓這些人都離開!”
“客官,您如果喜歡清淨,請您到我的內堂,那裏麵沒有人。”掌櫃客氣的說道。
“不行!我就要在這兒,這裏透風涼爽。”紫衣少年蠻不講理的說道。
茶肆掌櫃為難的說道:“客官,您看,來的都是客,這裏麵還有些是老主顧,如果我讓他們就這樣走了,我這招牌不就砸了嗎?以後誰還來喝茶啊!您呢!就當行行好,照顧我一下,將就將就,我免費給您弄最好的茶,包您滿意,您看如何?”
“吔!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特麼怕砸招牌是吧?那我這就砸!弟兄們,給我砸!”少年一聲令下,另外幾個少年便不由分說,動手便欲掀桌砸椅。
茶客們見狀紛紛站起,膽小的急忙溜之乎也,抱頭鼠竄。
禹寒挺身站起,正欲發作,忽見左側的的一張桌前,有人拍案而起,大聲喝道:“慢著!什麼人如此放肆,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這裏撒野!”
幾個正欲掀桌的少年聞言住了手,俱將目光向拍案之人望去。
見此人,十六七歲的年紀,豹頭環眼,獅鼻闊口,濃眉入鬢,長發披肩。個頭略矮,五短身材,體格非常健壯。一身黑色勁裝,足踏青色快靴,腰係大帶,背上插著一對精鋼板斧。
黑衣少年幾步來到那個紫衣少年跟前,大聲說道:“你這人好生不講道理,大家都在喝茶,為何要給你讓地兒?你太蠻橫跋扈了。”
“嗬嗬!還有出來擋橫的,好!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吧,你想找死!”紫衣少年說著,向另外幾個少年揮了揮手道:“師弟們,這小子敢管咱哥們的閑事,教教他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