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愚白毛汗登時出了一身,隨即後背發涼。
文華殿要小的多,取暖容易。
他進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燥熱。
但此時此刻,讓人覺得似有似無的微風穿過。
這……
他腦子裏閃過好幾個念頭,決定實話實說。
“皇爺,老奴久在獄中,尚不清楚。但王體乾和塗文輔,應當還在。”
劉若愚清楚,那兩人頗有資財,當時受到牽連,送出去黃金才僥幸逃脫。
至於現在何處,卻不甚清楚。
朱由楥抬抬眉毛,繼續道,“哦?那你去好好查訪一番,看看二人在何處。”
劉若愚吃不準皇帝的意思,試探著問道。“那……是要人還是要……”
萬一皇帝隻是要弄死他們呢?
朱由楥看著他,“自然是要活人,將他們請來京城,朕有事安排。皇兄當初操之過急,難免有些冤錯。
可朕又不能全盤翻轉,隻能做一點是一點。”
原來是這樣!
劉若愚放心了。
皇爺說的對,當初崇禎帝一刀切,不少人是被冤枉。
“遵旨,老奴這就去辦!”
看著劉若愚步履矯健的離開,朱由楥明白。
他應該在擔心自己要繼續清算,又在懷疑是否要恢複天啟朝的政策?
朱由楥搖搖頭,老子來當皇帝,那必然是千古一帝的級別!
什麼唐宗宋祖、秦皇漢武,準備在地下瑟瑟發抖吧!
超越時代400餘年的見識,豈是其他人能比?
將那些後世專家討論無數次的月經貼拿起來用用,誰好使誰不好使,一試便知!
剛剛給自己定好方向。
王承恩唱到:
“內閣大臣、兵部尚書覲見!”
幾個人臉色鐵青,尤其是韓熿,麵色難看的要死。
“陛下,福王之子朱由崧,在洛陽張榜,說是要進京吊唁大行皇帝。”
進京吊唁?
朱由崧清楚明代的藩王政策。
皇帝駕崩,藩王在原地磕頭就行。
從來不被允許進京祭拜。
看這意思,是要造反啊!
“他準備帶多少人來?”
“尚未有消息傳來……”兵部尚書申用懋回答。
在場的人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說是進京吊唁,其實和什麼清君側,一個名義。
都隻是造反換個說法。
“英國公何在?”
“已經啟程,很快便到。”李標回話。
朱由楥清楚,英國公一脈,肯定是站在皇權一邊,他並不是效忠自己,隻是忠於大明天子。
他能坐鎮京營,便可安心。
朱由崧敢造反?
出乎朱由楥的預料。
因為福王朱常洵雖然在和朱常洛爭皇位的時候強勢,實際上卻是個慫包。
在就藩洛陽之後,即使貪得無厭、拚命撈錢。
卻從未敢說造反之事。
現在他的兒子朱由崧竟敢喊出進京的話?
想到這些,朱由楥意識到一個問題。
風聲散播的很快!
“福王得到消息的速度,怎會如此之快?”
皇帝問話,眾臣無人回答。
還用說麼?
那不是明白的事情,有人泄露機密。
肯定是宮中有內應,將消息快速傳遞出去。
從他繼位到現在,一共也就幾個時辰。
如此快的速度,隻有飛鴿傳書能達到。
第一個挑戰來臨,需要仔細應對。
“韓閣老,諸位,可有何良策?”
有內閣不用,幹嘛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朱由楥開始問策。
韓熿等人,應當是來之前已有溝通交流。
由他先行回話:“陛下,朱由崧手下並無多少兵員,臣以為,中樞派出重臣進行訓斥,同時擇一將領,帶領兩萬兵馬進行威懾,即可解決。”
“臣附議……”
“臣附議。”
其餘幾人紛紛讚同。
見如此,朱由楥繼續問,“誰願前往洛陽?帶兵之人可有舉薦?”
韓熿果然已有對策,“左都禦史亦或者禮部尚書,皆是最佳人選。”
嗯?
何如寵,曹於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