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一番之後。
“婉兒,你可知道鹽商的事情。”
朱由楥突然將話鋒一轉,說到了國家政務的事情上。
“陛下,那是國家大事,妾身並不知曉。”
周婉楞了一下,及時的說到。
朱由楥微笑著,“你也是讀過書的奇女子,不能跟那些小家碧玉相提並論。若說不知道這鹽商之事,恐怕有些違心吧。”
周婉表情有些難,“陛下,後宮不得幹政,這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妾身不敢越過界限。”
朱由楥擺擺手,“老祖宗的意思是不得隨意幹涉內政,卻並沒有說一點都不參與到當中,若是說我的計劃裏邊後宮是重要的一環,想必這不在老祖宗規避的行列。”
聽皇帝的意思,好像是要自己參與到什麼當中,周婉的心裏,突然間有些小激動。
要真的說參與政事,她還確實有點想法。
但凡是讀過書的人,誰不喜歡指點江山呢?
“按理說是與理不和,但是陛下您現在也是整日為國操勞,無論內外都有不小的阻力。
妾身平日裏見您總是忙來忙去,感覺到不能做些什麼。
若是現在真的能幫您做些東西的話,就算是稍微微微那麼一些,不違背祖訓,倒也不是不可。”
朱由楥有些意外,本來他還以為需要頗費一番口舌,才能勸得周婉同意。
沒想到她是如此的通情達理,自己僅僅不過是點了一下,周婉便提出來可以幫忙。
開頭很順利,她同意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畢竟國仗算是自己的人,無論如何,天生的就和皇帝站在同一個陣線。
“你是江南人士,家裏麵多少也與那鹽商頗有關聯,你肯定知道鹽商這背後究竟有多少利益糾葛所在?”
周婉歎了口氣說道,“關於鹽商之事,妾身確實是知道一些。
都說那揚州瘦馬,其實也都是因為那鹽商而興起。
在別的行當裏邊,若是能做到十萬兩白銀的規模,可以說已經是很大的營生。
可是在鹽商裏麵,百萬兩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鹽商,據說那些大的鹽商動輒幾百萬兩,甚至是上千萬兩的白銀。
他們手中掌握了大量的金錢,自然也就會滋生出更多的權利,這一點妾身倒是能想得明白。”
朱由楥歎息著說:“本來那鹽商隻不過是運送鹽引,倒也沒有多少事端。
可是自從我大明不斷的將那鹽引進行改革,也換來越來越多的利益到那些鹽商身上。
當利益到了一定的程度,人們便紛紛湧入行業,從它身上趴著不斷的吸血。
如你所言,揚州鹽商動輒都是上千萬兩,包括那些徽州鹽商也是如此。
那晉商能發展起來,說來也是跟鹽商多有關係,可謂是密不可分。
本來朕也不打算觸碰他們,畢竟那鹽商牽扯到的利益過大。
現在正有那羊毛布的生意以及煙草稅,還有剛興起的鋼鐵產生的收益,以上種種,不可謂不小。
可是竟然有人三番兩次的想要借著鹽商之勢來挑釁朕的權威,那麼朕也不得以,現在就要對鹽商動手了。”
周婉表示同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就算是那些鹽商身家巨富,但是也應當遵從我大明的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