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館長好身手!”
楊雲庭雖然沒有在一招一式上勝過邢縱,但能和邢縱過十幾招而不落下風,而現場能接受邢縱三招的,已沒有一個活人。這在場外觀眾來看,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此刻,就更別提什麼將邢縱趕出江州的口號了。
楊雲庭聽到叫好,心頭一絲得意,趁邢縱不備,一腳踹向他身後,這一腳,若是普通人,估計得當場死亡。
但眼下是邢縱,他不旦躲了過去,而且反手便抓住了楊雲庭的右腿。
方才大家為楊雲庭的叫喊聲,他也聽入了耳聯。
“懶得跟你玩了。”
邢縱右手一轉,食指如剛刀般刺進了楊雲庭的大腿。
“啊!”
楊雲庭從空中跌落,就如同一條被人斬斷的蜈蚣,在地上死命掙紮,他腿上一道深深的傷口,血噴湧而出。
當年他憑借七道旋風,奠定了自己在江州的地位,然而,此刻,卻被邢縱一指秒破。
楊雲庭似乎感覺死亡將至。
邢縱抬腿,一腳踹開了他,楊雲庭整個人飛了起來,直接砸在了葉軒麵前的桌子旁。
“啊,疼,疼!”
人的哀嚎,特別簡單,不到麵臨死亡時,都不會如此粗暴地喊出口。
楊雲庭方才的王者氣息蕩然無存,眼下,如同一條斷了腿的野狗一樣,顧不得任何形象。
現場一時間沸騰起來,慌亂不已。
“楊館長!”
“楊館長都不是邢縱的對手,還被他給廢了。這邢縱到底是人是鬼?”
“看來江州武道,從此落寞了!”
邢縱看向現場的諸位,一臉狂傲。
“謝永坤,來了沒有?”
邢縱此次前來江州,一是為了打敗江州武道,揚通靈門之名,眼前這個任務似乎已經完成了。
該報報私仇了。
他掃了遍現場來人,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出了謝永坤。
“該你了吧。”
四十好幾的謝永坤,從未感覺死亡如此靠近過,哆哆嗦嗦站了出去。
他的武功,管管打手還可以,連餘慶都打不過,和如今的邢縱,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邢兄,別來無恙啊,幹嘛一來就打打殺殺的呢?坐下來好好聊聊嘛?”
謝永坤趕緊嬉皮笑臉了起來。
“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聊的嗎?你我的恩怨,今日也懶得跟你算。你代表江州各界,向我磕三個頭,承認俯首我通靈門下,我就此罷休。”
“你……欺人太甚!”
謝永坤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在江州從來隻有別人跪他,沒有他跪別人的說法。
如今讓他向昔日的打工仔跪下?
簡直是個笑話。
何況謝永坤袖口,可有最後的底牌。
“這麼說,你還想跟我比劃比劃咯?”
“你把我謝永坤想得太簡單了。”
謝永坤說完,袖口一抖,一直銅箭飛奔而去,邢縱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玩這招。
“卑鄙!”
“我謝永坤又不是武道之人!”
謝永坤哈哈大笑,滿臉得意,但臉上瞬間又震驚起來。
那袖箭如子彈般奔向邢縱的腦門,然而邢縱一絲閃躲的意思都沒有,隻是伸出了一指手指,像接蒲公英一樣,直接接住了那隻箭,隨後,在手心一撮,袖箭化為銅粉,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