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澤浩掛掉電話,沒過多久,便從茶館裏麵的包間,走出來一位身形款款,肥頭大耳的男子。他雖然很高,但體態過於肥胖,所以看上去也就不那麼高了。
服務員見狀,連忙湊了上去,道:“老板,鄧先生執意要喝雨前的甘露井水,這個我們的甘露井水隻剩最後一份了,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
那賈老板仍舊麵色不改,隻款款走向了鄧澤浩。旁邊的嶽嵐看見賈老板出場,當時眼珠都瞪起來了,她身在楚州,怎麼會不知道賈老板的名號,那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坐擁好幾十億家產的人,就連他們嶽家都無法抗衡。
鄧澤浩怎麼會認識他?看來,這個鄧澤浩同學,不光是江陵大學的才子,更是一個在楚州商界都有頭有臉的人。不由得讓嶽嵐對他的崇敬更深了一分。
“賈老板,你好你好。”
鄧澤浩見到賈老板出來,率先客套了一番。
他雖然認識賈老板,但畢竟不是一個輩分的人。賈老板身價好幾十個億,這間茶館,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產業。賈老板可是與他爸爸稱兄道弟的人物,鄧澤浩也不過通過家裏的關係,認識賈老板而已。
“鄧公子,怎麼今天這麼有空,來這裏喝茶啊。”
“哈哈,這不是幾個朋友一起過來玩玩,所以特意跑到你這裏來了嘛。”鄧澤浩指了指旁邊的兩位女孩。
賈老板一看,便大概知道了鄧澤浩的心思,笑道:“我特別理解鄧公子想請朋友喝茶小敘的心情。”
“賈老板體諒,不過你們這裏的下人,卻有點不識好歹啊。”鄧澤浩也是直言不諱。
要不是那服務員不懂得圓通,鄧澤浩沒必要把賈老板叫出來,這時候他也就懶得估計他人感受了。
“我不過就要一份雨前甘露的井水,你們古道茶館,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嗎?”
“哈哈哈。鄧公子說笑了。”賈老板親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來者都是客,隻不過鄧公子也是愛茶之人。雖說這雨前井水泡茶特別好,隻不過有時候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們這的雨前井水,都是隔兩三天就派人四處去弄。因為追求新鮮,也不敢存太多的量。鄧公子經常喝茶,想必也是知道的。”
某些泡茶的水,自來追求純粹自然,不可能囤積在家裏,天天供應,所以隻能到處去尋找這種雨前井水,尤其甘露寺的水,不一聽都能趕在雨前去取,所以特別難能可貴。
鄧澤浩聽著賈老板解釋了一番,仍舊不為所動,笑道:“我知道。賈老板,你們這最後的一份雨前井水,不是還沒泡嗎?就不能讓出來給我們?”
“這個……”賈老板淡淡一笑,回頭看了看現場諸位,拍著鄧澤浩的肩膀,道:“鄧公子,我們借一步說話。”
鄧澤浩不知道賈老板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看他的架勢,是有些想說卻不能說的話。所以便跟著他一起走到了旁邊的一個角落。
“鄧公子,原本這件事我也是沒準備和別人說的。不過你們鄧家和我老賈家也是有點交情。我就實話實說了。”
賈老板看了看旁邊的環境,小聲道:“鄧公子知道,今天點這個雨前井水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