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的輕口一問,驚得陸乘青是渾身發抖。當即撲通跪在了葉軒麵前。
“神人在此,陸某冒犯了。”
原本五十好幾的陸乘青,東海葛濟蒼大師的弟子,威震東海的術法掌眼大師,如今卻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撲通跪在了一個二十歲的少年麵前。
如果是一個剛剛闖進來的服務員看到,顯然不會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陸乘青可是名動江南,在華夏都有印象的風水大師葛濟蒼的入室弟子,跟著葛濟蒼學術已經將近二十年餘年,而且陸乘青本人在東海也有異常傑出的成就。這樣的人原本都不屑到楚州跑一趟。
如今卻乖乖跪在一個年僅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麵前,說出去誰會相信?
然而現場的諸位,卻是看得真真切切。就連沈千軍都有想跪下來的衝動,隻不過他怕葉先生不領自己的情。
葉軒昂首闊步,根本沒有低頭看陸乘青,隻淡淡問了一句:
“陸乘青,我說你解印之法,大錯特錯,服嗎?”
“服,陸某心服口服!”
陸乘青一時磕頭如搗蒜,誠心跪在葉軒麵前。
“我破你封印,毀你聲譽,服嗎?”
“服,跪地臣服!”
陸乘青此刻,哪裏還敢有半句怨言。
他的聲譽,也不過是在術法界揚名而已,對於他這點道行,在眼前此人眼中來說,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不堪一擊。
這時候的陸乘青佩服的五體投地。
葉軒擺擺衣袖,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你陸乘青原本還算得上是一個修術之人,不過道行低微。原本就該收斂點。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術法無邊,哪裏是你這種人可以窺見的。”
葉軒指責起陸乘青,如同老師教育孩子,雖然眼前跪著的是一位五十多歲即將步入老年的人。
不過術法一屆,從來不看年齡。此刻的陸乘青不照樣跪在比他小上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麵前,哆哆點頭。
“陸某深知大錯特錯,往後在術法一脈,定然謹言慎行,研究透徹,再行其事。”
陸乘青跪他師父都沒有這麼誠心誠意過,此刻真是對葉軒敬如神靈。
這一幕,看得旁邊諸位是目瞪口呆。感觸最深的,自然是秦天河。
陸乘青這樣的人物,在他心裏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次在東海與陸乘青見過一麵,雖然沒有當即麵談,但僅僅一事,都成為了秦天河往後在掌眼界的談資,如今親眼見到陸乘青本人,自然是敬之又敬。
哪成想,自己如此敬重,望之如神靈般的人,此刻卻乖乖跪在那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麵前。
那個年輕人,從他秦天河碰見的那一刻起,他便沒怎麼看得上他過,甚至屢屢對葉軒出言不遜。
秦天河哪裏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平淡無奇的人,居然是掌控風雨的人,就連陸乘青都望塵莫及,他秦天河算個屁?
想起之前出口重傷葉先生的一幕幕,秦天河便暗自地下了頭。
“秦天河!”
誰知,秦天河原本想著要退,此刻卻被人當場一聲大喝,嚇得他一時渾身發抖。他抬頭一看,原來叫他的人,卻是沈千軍。
“秦天河,你自恃為楚州掌眼第一人,卻對葉先生這般無禮,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