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州將小糖果放下,聲音淡淡的:“今天不是去郊遊嗎,怎麼會弄成這樣?”
一說到這個,封珂珠就來氣:“也不知道幼兒園是怎麼收的小朋友,小糖果就是被那個不懂事又野蠻的小孩子從秋千上給推下來了,幸好地上有草,不然小糖果肯定摔的頭破血流!”
封景州的眉目倏然一冷。
封珂珠看到他這眼神,心裏都有點發怵。
從小到大,她這個弟弟就格外與眾不同,哪怕她比他大三歲,很多時候,她都不敢去教訓這個弟弟。
甚至她嫁到國外七八年,他們姐弟之間也才一年聯係一次,若不是有了小糖果,她都不敢相信她能有一天跟這個弟弟走這麼近。
“算了,這件事多說也沒意思,我已經決定給小糖果轉園了。”
“不,我不要!”小糖果鬧起來,“舅舅,你別聽媽媽亂說,今天我摔跤是我自己活該,跟旺仔小哥哥沒關係!舅舅,我不想轉園,不轉嘛……”
“旺仔?”
封景州擰眉,他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小糖果連忙道:“舅舅,你還記得外公壽宴那天晚上嗎,那個我邀請來的小哥哥就叫旺仔,他特別酷,我超級喜歡他。我今天看到他的媽咪了,長得好漂亮,又溫柔,還摸我的頭,讓旺仔小哥哥帶我去玩秋千……”
小糖果手舞足蹈的說著,在病床上蹦蹦跳跳,她跳著跳著,眼球突然停住了。
她捂住嘴,指著窗戶外麵:“舅舅!你快看,旺仔小哥哥在那裏!”
從這間病房的窗戶朝外麵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醫院的大門,大門兩側是臨時的停車位,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那裏,也許是別的車主害怕剮蹭到這輛豪車賠不起,都離的遠遠地,反倒更加凸顯出站在車旁的那個孩子。
小家夥繞著車走了一群,突然伸手在車窗上哈氣,然後寫了什麼。
小糖果歪著腦袋:“旺仔哥哥在幹什麼呢?”
封景州站到窗戶邊,目光穿過一百多米的距離落在雲瞻的身上。
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孩子在幹什麼。
從第一次遇見這個孩子,再到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都透著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讓人去查,除了查到他的大名叫雲瞻之外,居然連任何線索都沒有,實在是奇怪。
“他、他在幹什麼?”封珂珠看著樓下的動靜,忽然呆了一下,“他手裏拿著什麼東西,怎麼全都放在你的車輪子前麵?”
“是釘子!好多釘子!”小糖果高興地拍手,“旺仔哥哥在玩什麼呢,我也要去!”
封景州的臉都黑了。
這熊孩子把一排釘子放在他的車前,是想爆了他的車胎?
他好像沒有得罪過這個小東西吧?
“景州,你看看,這就是野蠻家庭養出來的沒有教養的孩子!”封珂珠生氣的道,“小糖果跟他玩,好的不學,淨學些壞的,你趕緊給小糖果找個新的幼兒園!”
封景州沉沉的道:“姐,這件事我會解決,你就別管了。”
說完,他轉身,抬步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