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藍語的話可是讓晴語閣充滿了笑聲,特別是風言灝笑的極其大聲,仿佛是在聽一個笑話,良久之後方才恢複正常,隨後補充道,“朕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笑話了,語兒果然是天才。”
風!言!灝!
夏曉卿已經在心裏將這名字暗罵了無數遍,“語兒能夠博皇上一笑,也是語兒的厲害之處。”
在誇讚風藍語這裏,兩人倒是達成了史無前例的共識,可矛盾還是太為嚴重,晴語閣的空氣裏似乎都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就看誰先成為引子了。
可這兩人現如今倒也是平淡的出奇,什麼都沒有發生,夜色將至,風言灝方才離開。
“朕還有國事需要處理。”言外之意便是朕要走了,這裏便留給你主持大局。
夏曉卿聽聞這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隻是在專心致誌地喂著風藍語吃蛋羹,“語兒多吃點,多吃點就能長得和父皇一樣高了。”
果然是蠢女人,女子幹嘛要長得跟堂堂男子一樣高,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卻沒想到這小家夥卻是非常地吃這一套,正乖乖自己念叨著,“等到語兒長到跟父皇一樣高了,就能保護母後了。”
邊說便大口嚼著口中的蛋羹。
明明已經走出晴語閣的風言灝聽聞這話還是回了頭,“北臨國女子無需同朕一樣高。”說完便拂袖而去。
紫言隨後便關了門,稟告道“皇後娘娘,皇上已經走遠了。”
看著乖乖吃蛋羹的風藍語,夏曉卿再也抑製不住地抱著她,“母後真沒用,還需要你來為我解圍。”
夏曉卿雖早已認同這個女兒,可是心中卻是想要保護這個小小人,從未想過這個小小人會為了自己頂著欺君的名義,站出來維護自己,解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那一夜,夏曉卿之間宿在了晴語閣中,同風藍語講了很多,所有事情似乎也在一瞬間變得明朗起來。
夏曉卿那一夜做了個夢,夢中竟然回到了現代,所有的一切自己熟悉而陌生,身後是風藍語糯糯地喚著她母後,她眼前的現代似乎像是鏡子一般破碎,懷中隻剩下風藍語一人,可是夏曉卿卻無比的滿足。
而風言灝那邊卻是燈火通明,折子中有一人正在提筆批閱,身旁站著前來稟告每日事宜的輕煙。
輕煙明明今日目睹了一切,可是怎也無法說出事實的真相:其實今日公主是裝暈。
這是輕煙第一次想要在風言灝麵前撒謊並且維護一個人,“皇上,奴婢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她靜立於此,雙手作揖,態度虔誠。
風言灝依舊沒有抬頭,低頭批閱著奏折,似是默認。
“皇上,您今日讓皇後娘娘獻舞之事,奴婢,覺得實在不妥。”說完後輕煙便離開了。風言灝依舊未出一言,似乎是並未聽聞這話一般。
輕煙卻沒有看到,奏折上也暈開了一大塊墨漬,這墨漬似乎無形之中便揭露了提筆之人的些許慌亂。
其實風言灝也不止一次問自己,為何總是對夏曉卿針鋒相對,每每看她笑得落落大方便總想拉著她共墮入這阿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