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灝端坐於禦案前,手中還拿著一隻狼毫,不停地翻看著桌上的奏折,心中卻是亂入麻繩。最後竟然直接將那隻狼毫扔了出去,這時候,一個小太監忽然前來傳話道。
“皇上,門外有一銀發男子求見。”小太監連忙傳著話,卻是被風言灝冷冷一瞥嚇到了,本想著趕緊傳完話便趕緊離開,卻沒想到當今聖上,近日倒是真的有點不正常。
先不說聖上平日裏雖然也不怎麼說話,可是一日裏連一句話都不說,動都不動的情況,卻也是極其少見的。
可是,這已經維持了有些時日,宮中上下倒也是有些慌了神。
這銀發男子不是神醫還能是誰。
“參見皇上。”
“神醫請起。”風言灝連忙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神醫。扶起神醫的時候,風言灝卻始終在四處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什麼,那雙眼眸中忽然閃出希望,卻又在張望無果之後,隻留下滿滿的失望。
“神醫……”風言灝略顯躊躇,隨後便是漫長的欲言又止,明明心中無比想知道真實的情況,可是又怕得到的答案隻是漫無邊際的失望。
若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曾問出口,這樣的話,起碼不會再撕心裂肺一次,也不用一遍一遍地拷問自己:夏曉卿在自己心中,到底是何含義。
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斑駁了模樣。
而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早有個身影迅速躲在了屏風之後。
“皇上,剛剛可是在找臣妾?”
夏曉卿一身白衣,從神醫後麵徐徐出現,臉上也是毫無血色,就好像是遊離三界之外的鬼魅一般。
風言灝本是難過異常,看到夏曉卿後心既放了下來,“朕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說完這話後卻又覺得,這皇後也太過無法無天了些,隨即拂袖,臉色也是一沉,“既然皇後無礙,為何不盡快回宮,更何況,淩峰草若是帶不回,現如今的情況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你身上可不是你一人,夏家滿門皇後還是要多多在意的。”
風言灝的態度徹底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夏曉卿也是越發覺得,之前聽輕煙所說以及自己所了解到的,應該隻是皇上假裝出來的吧!
可是戲終歸是要做足了,畢竟自己想要達到的效果可是遠遠沒有達到呀,“皇上,你可是錯怪臣妾了,你現如今看到的,不過是臣妾的靈魂罷了。”
風言灝聽聞這話後,更是愣神了很久,隨後便是一聲嗤笑,“朕的皇後,莫不是把朕當成三歲孩童了,連這般謊話都能說出口。”
風言灝顯然沒有將夏曉卿的話當真,直接用手抓住夏曉卿,可是卻直接撲了個空,風言灝試了無數次都未能如願,抓住的都隻是空氣罷了。
“夏曉卿,你從前便擅長歪門邪道,現如今怕是又專研於歪門邪道了吧,你若是不再裝神弄鬼,朕可以饒你無罪,可是你若是一直這般,若朕日後知道真相,朕是不會放過你的。”
夏曉卿此刻內心真的已經開始動搖,剛要現身於風言灝麵前,卻被神醫一個眼神瞪了回去,神醫用嘴型告知她,“你若是動搖,那便是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