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倒也讓夏曉卿一時語塞,腦海中竟然不自覺地想起風言灝對自己的指責,特別是那句,你夏家滿門也抵不過母後一人。
明明追出來隻是想要勸誡別人,現如今自己也陷進了記憶的苦海之中,果然,感情這兩個字,最為難懂了。
可是現如今的當務之急也是去尋找解決的方法,而不是在這哭哭啼啼,無論是哪一世的夏曉卿,都很清楚的知曉,這個世界上,眼淚並不能解決困境。
“師姐,現如今我們應該去思慮如何化解現如今的問題,而不是在此處難過。”
桃然然抬起那雙滿是淚痕的雙眼,殷切問道,“師妹可是有什麼方法了?”
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抽噎,讓夏曉卿頓生憐憫之心。
“這事情,本宮會幫你的。”豪言壯語就此說下。
桃然然聽聞此話後心中也是覺得安心,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得師傅信任的人,定然是有過人之處。
那夜,夏曉卿帶著桃然然回了鸞鳳宮。
所以那日輕煙同風言灝的日常彙報裏便多了一句,“皇後娘娘又撿回來一個女子,這女子好像是心係夏將軍。”
風言灝當時正襟危坐於案牘那,聞言淡淡說道,“她本就是後宮之主,卻是烈如野馬,諸事都要摻和。”
隻這一句便也表明了他的態度,而那幅看把戲一般的神情,似乎也是在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畢竟這個皇後已經不似當初,簡直可以算得上讓他驚奇了。
他唇角輕揚,似乎是對這即將發生的一切拭目以待。
而在這段時間裏,既然一切真相都已經水落石出,那麼理所當然地,夏蕭軒已經回到了夏家,連進宮同桃然然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夏蕭軒在家中也是長籲短歎,這可是愁壞了夏母,而金明媚也跟著出了宮,成了夏家的常客,夏家本就和金家勢同水火,夏母和夏父定然也是給不了好的臉色。
“我這夏家可容不下金二小姐這尊大佛,若是金二小姐找小兒的話,那還是請過些時候再來吧。”
夏昌陽也是在朝堂之上無數年,自然也有些小脾氣,更是看不慣金明媚對自己兒子這般肆無忌憚。
他站在院中,撫摸著自己的胡子,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金明媚,若不是有太後那道懿旨在,他怕不是早就攆人了,從始至終夏蕭軒也是從沒有出來。
更何況在這北臨國也是男子為尊,像女子做到這樣,真是有損顏麵。
金明媚隻好悻悻而歸。
而這一切自然沒有成為秘密,京都不過這麼大的地方,一時間也吵得沸沸揚揚,金家自然也知曉了這一事情。
金丞相在金家大堂不停地踱著步,“夏昌陽這個老匹夫竟然敢在那麼多人麵前不給我金家麵子!”
隨手拂掉桌上一個青色瓷器,旁邊的金夫人哎呦呦地喊著,“老爺你這是作甚,這個青瓷可是當時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老爺莫不是忘了吧。”
說罷便彎下身子在那收拾青色瓷器的碎片,嘴裏也是片刻都沒有停著,足矣看出金夫人對這個瓷器的喜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