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禦是你什麼人?”
風言灝現如今也不打算再繞彎子,真相才是他現如今追求的一切,他一直在想,自己走了這麼多步,也不過是為了找尋事情的真相,而這真相,包裹在層層陰謀之下,每次自己即將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又在不經意間,給自己設下另一個謎題。
在風言灝看來,這一切對於這樁先帝風流往事,大概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罷了,可是麵前的人卻是慌了神,或者說在聽到風言禦這個名字時,她就已經慌了神。
也越發地顯得欲蓋彌彰。
“原來,現如今的北臨國,已經是他兒子登位了呀。”
她的語氣裏帶著些許的懷念,現如今風言灝的想法也隻是從書中請出了一個精怪,由她來給自己講述北臨國的諸多往事。
可是麵前這人還是一副裝傻充愣地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想告知他這些淹沒在曆時長河中的真相。
周圍的氣氛再度變得凝固,似乎這是沉溺水底的一群人,他們都渴望得到救贖,可是最終得到救贖的會是誰,他們誰也不知道。
風言灝倒也不惱,隻靜靜地坐在一旁,眼睛倒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他眼中的希冀是藏也藏不住的,他一直都在期待能夠從她那裏,打聽到一些真相,能夠撥開這團迷霧。
可是這人卻是絲毫不在意這些,隻感受著周圍風微微拂動,輕輕感歎道,“今時真的是不同於往昔。”
風言灝今日也是耐心的很,絲毫沒有麵對夏曉卿時那般模樣,或許也是因為在風言灝看來,這人雖然樣貌不顧是雙十年華,但是實際上,卻是同先皇一般年紀,所以也不由自主地尊敬了起來。
“您同皇兄認識?”
風言灝試探性地開口。
若妃卻是笑了笑,“我有難言之隱。”
這話倒是同她在密室之中所說的一樣,可是風言灝絲毫沒有覺得這是阻礙,反而越發覺得,若妃也不過是在遲疑。
風言禦三個字,怕就是她的猶豫之處吧。
若妃依舊躺在藤椅之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著了,身旁的暗衛看了看這一經過,做了個手勢,似乎是想要有什麼行動,卻又被風言灝勸住,“隨她。”
“想必若妃,對風言禦也沒有絲毫興趣吧,或者說,風言禦對於若妃來說,也隻是可有可無的人吧。”
風言禦的一番話說的雲淡風輕,似乎自己才是那個滿不在乎的人,可是這貌似滿不在乎的話中,卻也藏著風言灝一直看著她的眼神。
看著眼前之人,神情從錯愕到無助再到恍惚。
他似乎也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防止自己說話語無倫次,“被關在密室裏,我一直害怕自己會忘了什麼,畢竟,這麼多年鮮少有人同我說話。”
“我每日都在默念,風言禦三個字,每日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她的聲音依舊沙啞無比,那種感覺就像她能將尋常事情描述成曆史。又或者說,她見證的太多,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