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雙不安分的手即將撫上自己的臉頰,風言灝也當即下意識地拍落夏曉卿的手,說出來的話也很是義正嚴辭。
“皇後娘娘,男女授受不親。”每每風言灝穿著夜行衣之時便喜歡將聲音壓低,可是如此這番之後,倒是越發的顯得有嫌疑,好在這夏曉卿半睡半醒之間,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
但是她這反應倒是和平日裏如出一轍。
“本宮乃皇後,碰你一下不是應該的嗎?嗝……”
說起話來可是滿滿的皇後之威儀,“你們這些古代人就是多事。”明明一張賢良淑德的臉,說出來的話卻是這番模樣,風言灝也是傷透了腦筋。
夏曉卿說出這話後便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連忙看向那酒,“這酒倒是甚是好喝,其名為何?”試圖轉移話題,風言灝可是絲毫沒有聽懂她說的什麼,隻覺得亂七八糟罷了。
不過是順手牽羊來酒壇,風言灝自然是不知道這酒是什麼酒,卻想到這酒似乎是從桃樹下挖上來,便隨口一說,“桃花釀。”
夏曉卿隻覺得,這一刻似乎自己便看到了桃花灼灼之態,不由自主地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此情此景在夏曉卿腦海中倒是甚美。
“你這小賊,本宮乃皇後,你若是對本宮好一些,本宮自然會對你好一些,你以後便不用在這後宮之中,做雞鳴狗盜之事了。”夏曉卿拿著那酒壇,一個棲身向前,眼睛明亮的如同北臨國夜空之上的點點星辰,不,比那星辰更甚,風言灝隻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看醉了。
而那夏曉卿也趁著這空蕩,一下子就將風言灝推倒在地,口中還念念有詞,“本宮乃是一國之後,你若是以美色賄賂我,本宮就饒你一命。”
在夏曉卿看來,自己這籌碼可是已經足夠重了,可是這風言灝卻是隻覺得,這皇後倒是和自己初次留於鸞鳳宮之時,別無二致。
都是對著自己,一頓調戲。
風言灝早已經看透這夏曉卿,也不過是有色心沒色膽,便隨她去,隻想著日後再慢慢算賬。
正喝著酒的夏曉卿也是忽然覺得有一股惡寒,似乎有人此刻正在念叨著自己。
夏曉卿可真的是喝醉之後便目無王法,什麼都不看在眼中了,說話也真的是變成了顛三倒四。
“你說這鸞鳳宮倒是冷清的很,平日裏本宮最討厭皇貴妃了,一副討人厭的嘴臉,三番四次都想害死本宮。”
咕嘟咕嘟。
酒又被她喝的一幹二淨,可真的是海量了。
她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冷笑一聲,“可是本宮才不是軟弱待宰的羔羊,別人傷我一尺,我便回她一丈,這樣才算得上公平。”
那臉上的笑容一時間竟然顯得邪魅無比,風言灝可是覺得,皇後似乎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讓人小看不得。
夏曉卿說完這番豪言壯語之後,卻是絲毫不盡心,看了一眼風言灝,便拉著他的衣袖說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們都是如此深的交情了,這酒你便不要藏著掖著,若是還有,我們再去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