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夏曉卿便同那冰冷的床塌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
風言灝就在那坐著,看著她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沒有將這事情放在眼裏。
可是風言灝卻是真的覺得,這事情的原因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自己,自己又一次礙於這宮中相互製約的局麵,一直未能嚴懲那為非作歹的人。
風言灝握緊了拳頭,那聲音小如蚊蠅,卻也是在說著,“此次是朕的錯,未能護你周全。”
夏曉卿卻是沒有回答,眼睛閉了起來,似乎是沒有聽到這話,卻在風言灝轉身的那一刻,忽然睜開眼睛,笑了笑,卻也隻看到風言灝那急匆匆離開的背影。
在這後宮之中,夏曉卿其實知道,所有事情都不是表麵所看到的那樣,自然這當今皇上也不是隻有表麵所看起來的那麼輕鬆罷了。
夏曉卿可是將這些事情,都看得非常透徹,方才風言灝匆匆離開,怕也是再次遇到了什麼突發狀況,看了外麵已經黑了的天空,夏曉卿隻覺得這風言灝也是可憐的很,這麼晚還要去處理政事,那麼早便要去早朝。
果然作為一國之君,其實也不是那麼光鮮的,起碼要承受別人所不能承受的苦痛,會別人所不會的東西。
待到察覺到周圍的人已經了無蹤影之後,夏曉卿便拖著傷腿坐起了身子,拿著那些瓜果點心,一點也不含糊地吃著它們。
第二次來到養心殿,夏曉卿倒也是沒有其他的感覺,隻覺得這養心殿裏,實在是太過冷清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也沒有自己鸞鳳宮中的其樂融融。
吃多了之後,夏曉卿便覺得自己需要去方便一下,可是環顧了四周,卻是絲毫沒有發現馬桶在何處,人有三急,夏曉卿又礙於自己這皇後的身份,不敢隨意喊人前來,便隻能拖著自己那病腿,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
走到一半的時候,便扶著一屏風休息休息,卻是不經意間將那屏風撞到,連夏曉卿也跌坐在屏風之上,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前來詢問,隻因為這風言灝在出去之時,便叮囑了一遍,讓皇後好好休息,若沒有皇後傳召便不要打擾。
這可真的是苦了夏曉卿了,隻能靠著自己的力氣努力爬起來,可是那屏風卻是倒在了衣櫃上夏曉卿先是拚勁全力,那屏風卻是依舊紋絲不動,這也越發激發了夏曉卿的倔脾氣,也導致了她跟這個屏風過不去,明明平日裏那麼輕鬆就能舉起來的屏風,現如今倒是真的多了幾分重量。
如此這番循環往複之後,夏曉卿終於將這屏風給固定好,卻也發現不遠處有一黑色衣服,露出了一個角,那黑色衣服的質地可是讓夏曉卿熟悉的很,也是在這時候,風言灝忽然進來,嚇的夏曉卿連忙回去,重新躺在了床塌之上,裝作熟睡之狀。
風言灝看著她這個模樣,更是笑出了聲,“大抵你也是這北臨國曆史上,最為貪睡的皇後了,看得朕也困了起來。”
風言灝和衣而眠,就這樣躺在夏曉卿身旁,夏曉卿本還覺得陣陣尿意不經意地襲來,可是聽著身邊之人的呼吸聲,夏曉卿竟然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