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嫁那天娘親依舊拿著梳蓖來到我房中,給我梳頭發,那動作比吟若還溫柔,笑著同我說,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堂。”
那日的場景也是曆曆在目,就連一向討厭夏昌陽的金丞相,也是笑著喚了聲親家,那時候的金明媚也一直覺得,隻要自己好好同夏蕭軒在一起,那麼總有一日他便會愛上自己。
說到三梳子孫滿堂的時候,金明媚便不再說話,換好衣服後,金明媚也隻是同金明欣說了一句,“阿姐我走了。”
便匆匆離開,無奈這宮中實在太小,金明媚尋找夏蕭軒蹤影的時候,便看到了夏蕭軒懷中正抱著什麼,看到金明媚後,便匆匆藏了起來。
她笑意盈盈地走過去,“相公,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別讓娘親他們等久了。”
眼神卻還是不自覺瞥向夏蕭軒藏起東西的地方,她真的是太在意了,因為那時候恰好在鸞鳳宮聽到了夏曉卿那句桃然然。
所以金明媚還是問了一句,“相公,你方才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
夏蕭軒連忙搖頭,解釋道,“隻是神醫塞給我的一些零碎物品罷了。”
“神醫給的東西定然不是凡品,可否借我一看。”月色已經遍布了整個皇城,似乎是為了證明皎皎明月光這話,月亮更是從雲層之中探出身子。
夏蕭軒明顯沒有料到金明媚會這樣說,說話間金明媚已經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將那物拿出來,習武之人的本人讓夏蕭軒忽然伸出手,將她的手打落,“不過是些普通物什罷了,怕是入不得媚兒的眼。”
金明媚隻覺得有些怔愣,不知道為何這眼前之人會這般對待自己,卻又在下一刻滿麵笑意,“無事,我對你們男兒家的東西,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興致。”
雖然是在掩飾自己的內心方才說出這些話,但是金明媚也知道,自己就算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便不再追問,可是心中隻覺得隱隱作痛,斷定那東西應該是和桃然然有關。
夏蕭軒本還打算解釋什麼,但是金明媚已經離開了此處。
兩人回去的路途之中,也不過都待在馬車裏,倒也是安靜的很,兩人一句話都沒有。
回去的時候,金明媚整個人的狀態也不是很對勁,就連切菜的時候,也是切到了手。她將自己的手指含在口中,隻覺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讓人措手不及。
離得不遠的夏夫人則是聽到了這聲音,連忙趕了過來,“媚兒,怎麼那麼不小心,傷到了自己,為娘可是心疼的很。”
夏夫人連忙將她帶到了自己那,不過那麼小的傷口,夏夫人卻是幫她包紮成了斷了手一般,金明媚笑了笑,夏夫人得意洋洋地說道,“以前夏將軍的傷也都是我包紮的,你就放心吧。”
夏昌陽卻像是聽聞了什麼一般,笑著說道,“媚兒可別聽你娘瞎說,她每次給我包紮過後,我又得自己重新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