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蕭軒卻是動都不動,就這樣靜靜地承受著金丞相的怒火。
金丞相的懷中人,那麼瘦小,就那樣蜷縮在金丞相懷中,那肌膚白如初雪,沒人願意相信這麼年輕這麼美好的生命,現如今已經香消玉殞了。
夏蕭軒忽然笑了笑,可是那笑中似乎倒進了一杯陳年老酒,讓人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醉醺醺的,因為醉醺醺的,所以連步伐似乎都走不好。
“金丞相……請節哀順變。”
夏蕭軒絞盡腦汁,卻發現自己說出口的,也不過這寥寥幾個字,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這金丞相,現如今站在自己麵前的,夏蕭軒絲毫看不出來他是權傾朝野,運籌帷幄於股掌之中的金丞相,現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父親罷了,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父親罷了。
聞聽此言,金丞相同金明媚說了一句話,“媚兒,你先在這好好休息休息,爹同他說點話,馬上就來。”
身後的家丁也是連忙站在了金明媚的身邊,倒也是不敢碰,畢竟現如今金丞相可是在氣頭上,若是自己貿然觸碰,怕是連小命都不保,自己可還不想那麼早就一命嗚呼。
所以這家丁就遠遠地站在那。
金丞相果然生氣的很,本還沒想起來夏蕭軒,可是偏偏夏蕭軒說了話,這可是一下子就讓他成為了金丞相的箭靶,隻想著將手中無形的箭都射向他。
夏蕭軒實際上也難過的很,可是他也十分理解金丞相痛失愛女的心情,所以夏蕭軒也想好了,若是能夠讓金丞相出氣,自己便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可是這金丞相方才明明想要對夏蕭軒出手,可是偏偏到夏蕭軒麵前時,那拳頭又忽然停住了,夏蕭軒隻覺得詫異的很,不知道金丞相又在盤算著什麼。
金丞相站在那,昔日他身上的光輝,似乎一瞬間便已經消失不見。但也就是這般模樣,就連夏昌陽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是平日的時候,夏昌陽定然會毫無疑問地諷刺回去。
可是現如今,夏昌陽也知道,自己這話若是說出口,怕是會多出無數的事情。
隻要金丞相不做多餘的事情,夏將軍覺得自己定然不會為難一個剛剛經曆了喪女之痛的人。
“你們夏家對我金家如此,我們金家定然不會放過你們!定然會讓你家破人亡!”金丞相怒及,說出這樣一番話。
那在朝堂之上叱吒風雲的金丞相,似乎一瞬間就老了。
夏昌陽自然不會就這樣任人宰割,“金丞相,這飯雖然可以亂吃,但是這話卻不可以亂講,你女兒服毒而死這難道也要怪我們夏家?真是笑話。”
夏蕭軒早已經將來龍去脈痛夏昌陽說了一遍,夏昌陽何其明了一人,自然知曉這個中原因以及這個中的是非曲折,當即就同夏蕭軒說,這媚兒怕是服毒,這金家不會善罷甘休這夏家自然也是知曉的。
說罷這話,一旁也有人將昨日的酒瓶找到,遞給了金丞相。
“還請金丞相好好過過目,這是不是金家的東西。”那酒瓶下麵印著的大大的金字,倒是成了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