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灝略作思索,也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阿巒說的朕方才考慮了一下,倒是也覺得阿巒說的在理的很,所以朕略作思索之後,還是覺得,這樣便好。”
聽到風言灝的應允,金明欣倒是也笑了笑,“阿巒所說,也都是為了皇上和北臨考慮,皇上隻要不覺得阿巒女流之輩所說的毫無道理,阿巒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兩人倒是還在那未央宮中你儂我儂了一番,實際上兩人心中卻都裝著別的東西,現如今在此處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就看誰的戲唱得更好一點了。
“皇上,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待會同臣妾一起用膳可好。”金明欣深情款款地看著風言灝,卻是猜測到這風言灝定然不會留下來,可是今日這風言灝卻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連連點頭。
“既然阿巒盛情相邀,那麼朕就卻之不恭了。”風言灝說完這話後,便衝著金明欣一笑,依舊是同往日裏一樣的語氣,可是不知道為何看著這張臉,金明欣總是會想起另一個人。
“這未央宮中晚膳也是簡陋的很,皇上不嫌棄便好。”
往日裏的金明欣若是知曉今日風言灝會留下來同自己共用晚膳,也定然是欣喜若狂,可是今日卻隻是疏遠的笑了笑,風言灝也是自然而然的覺察出其中定然也是有深意的。
兩人倒是越發顯得相敬如賓,風言灝以往隻覺得自己在演戲,現如今倒是覺得,這金明欣演戲的樣子,倒是同自己不相上下,而風言灝自然也是能看出其中差別的。
就跟獵人總是能猜出兔子的習性來。
兩人坐在那說說笑笑,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聲響,吟若還沒來得及告知金明欣,這季邵陽就已經衝了過來,隻不過看到眼前之人,那話倒是又咽了回去。
“下官拜見皇上和皇貴妃。”
那樣子也是如同往日一般恭敬,風言灝看了他一眼,倒是也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那就是這個太醫匆匆前來,竟然連什麼都沒有帶。
倒是好笑的很。
“這位季太醫倒是年少有為,問診竟然連什麼都沒有帶。”風言灝說話的時候,話中語氣也是譏諷之意。
季邵陽則是以為這年輕的帝王已經看出了什麼端倪,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反而笑著說道,“下官也是從小就開始尋醫問診,自然普通的東西還是知曉的,至於其他的,下官也是有話想要說明白,其他人或許需要借助其他東西,可是望聞問切四法,足以夠用了。”
這季邵陽的話也是劍拔弩張,風言灝雖然知曉其中定然是有什麼問題,可是思考再三,也還是放棄了,畢竟輕煙還不曾回來,而自己也是一絲一毫的證據也不曾找到。
所以這風言灝倒是率先讓步,隨口說了一句話,隻不過這季邵陽臉色就不大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