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灝倒是有點未曾想到,太後此次竟然是真的有話要同自己說,雖然方才對皇兄的態度也是真的,但是似乎同自己要說的話,方才是重中之重。
“近日哀家也聽聞了一些關於朝中的傳聞。”太後忽然歎了一口氣,眉間微皺,似乎真的在為風言灝擔憂。
可是風言灝也素來知曉自己母後不是這麼簡單明了之人,明明若妃是被她囚禁起來,明明眼前的風言禦是她最討厭的女子所生的兒子,可是她卻偏偏可以如此嬉笑,那一言一行更是向別人昭告著她慈母的身份。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多謝母後關心,兒臣心領了,朝中事情兒臣自然是有打算。”風言灝神色依舊淡然,更是絲毫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裏,一邊開始同太後說起近來的聽聞,一邊又說朝中大臣竟然催促自己立太子。
絮絮叨叨說了一遍之後,也將太後逗的直笑,“哀家可是說不過你這個人精,當了皇上在母後麵前還是這般模樣。”雖然話是在責怪,但是那神情卻是慈母模樣。
夏曉卿隻覺得這茶水似乎是分外的好喝,隻不過太後怎麼會輕易放過她,盯著夏曉卿那平平無奇的腹部看了好幾遍,隨後說道,“皇後還是太瘦了些,所以才會不好生養,母後今日就會好好叮囑一遍,皇後可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
夏曉卿尚未回複,一旁的風言灝就連忙說道,“母後,你就不要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番話了,皇後臉皮可薄著呢。”
恰好夏曉卿聞聽此言臉色羞赧,倒是不知不覺間,給她打了掩護,太後掩嘴輕笑,那玳瑁之上的鳳凰依舊如往日一般引人注意,可是夏曉卿觸碰到太後眼神的時候,卻是不自覺間就讓夏曉卿覺得不寒而栗。
而這眼神也不過是一瞬,所以夏曉卿隻當這是自己在這慈寧宮中太過於緊張從而導致的,自然是沒有多想,緊接著太後又在那拉著風言灝的手說起了其他的事情,這除了一副慈母作派,更是看不出來其他的樣子。
“對了,哀家知曉,這夏將軍戰死疆場之後,這將軍之位便是有諸多空缺。”太後忽然說道,自然這也是太後今日想要說的重點,方才也不過是因為不曾找到時機,方才遲遲不曾說出口。
聞聽此言,風言灝便已經知曉,這太後定真正的目的,此番怕是才會說出來。
風言灝按兵不動,等著太後先行說道,不論太後說些什麼,風言灝也都胸有成竹,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所以風言灝臉上神情一直十分的淡然,十分悠閑。
一旁的夏曉卿卻是擔憂的很,雖然素來知曉這風言灝陰謀詭計多的很,但是這擔憂卻是如何也控製不住,風言灝也是立即察覺了夏曉卿的不安,所以連忙沉聲安慰道。
“皇後的手,怎麼如此冷。”
太後更是敵意滿滿地看著夏曉卿,夏曉卿隻覺得自己若是再在這慈寧宮中待下去,怕是就真的要命不久矣了。
“臣妾不過是近來有些身體不適罷了,皇上無須擔憂。”夏曉卿此刻越發確定方才自己所感受到的眼神,並非自己恍惚所致,但是也越發讓夏曉卿想要擺脫方才就落在自己身上的熾熱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