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柔情蜜意正甚的時候,卻是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皇上,太後在慈寧宮等您許久了。”有一小太監前來,匆匆回稟,那樣子倒也是讓夏曉卿覺得有趣的很,玉手一揮,“無妨,你去便是。”
“朕想要帶你一同前去。”風言灝說罷之後,便牽著夏曉卿的手,兩人倒是恩愛有加,到了慈寧宮之中,太後近來也不過是在那輕輕地敲著木魚,聲音也是沙啞了許多。
“聞聽卿兒回來了,所以哀家倒是想同你們見上一麵。”太後看向夏曉卿的眼神之中,倒也是無端便多了幾分和藹。
那木魚聲中斷了幾聲,隨後便又開始輕輕地敲了起來,那樣子也是十分的認真。隨即更是衝著夏曉卿一笑,“哀家莫非嚇到你了,先前的諸多事情,哀家倒也知曉,是哀家的不對。”
不知為何,太後倒是在那聲聲懺悔,隻不過這夏曉卿卻是不知曉,為何太後會在自己麵前說出這些話,若是自己不原諒她,倒是越發讓人詬病,可是夏曉卿心中,也不知道如何回應。
良久之後倒是淡淡地說了句,“太後多慮了,您是長輩,無須對晚輩如此。”
謙恭而又疏遠的回應,倒是同夏曉卿現如今的心情一般。
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便好,就算你不打算原諒哀家,但是你也不要憎恨哀家,哀家也是迫不得已呀。”
風言灝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倒是未曾多說一句話,末了更是笑言道,“母後,莫非你是想要告知兒臣,現如今你後悔了。”
太後一臉恍然地看著風言灝,顯然未曾料到,現如今最憤恨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風言灝側目而視,忽然輕歎一聲,“母後,你可知曉,若妃是我親眼看著在我麵前化為灰燼的。”
那聲音之中,多了幾分歎息,更是多了幾分惶惶不安,對於夏曉卿來說這一切倒是成了幾番天方夜譚。
顯然這風言灝絲毫沒有想要就此放過,一字一頓地說道,“母後,不論你做過什麼,兒臣都能原諒你,可是你到底又做了些什麼,北臨的江山同你無關,你的兒子竟然也同你無關。”
風言灝因為憤恨,那白淨的臉上,倒是硬生生氣成了紅色,風言灝的情緒也是頓時傾斜出來。
“母後,你可曾知曉,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句句指責,同時又變成了太後所無法解釋的罪責,良久之後,太後一臉愧疚的看著風言灝,一字一頓地說道,“母後知曉,自己所做的事情,實在是錯的離譜,可是母後鬥膽,想要請求你的原諒。”
太後那張臉上,已經一丁點都看不出來昔日的得意洋洋,更多的便是憤恨,隨後那風言灝更是大笑著說道,“母後,你這些話說出來倒是輕巧的很,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些話,會將你唯一的兒子,置於死無葬身之地。”
風言灝神色強裝淡然,實際上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那雙眼睛騙不了人,那雙眼中觸目可及的便是對眼前之人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