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思慮了一會兒之後,方才開了腔,“日後,你會離開此處。”
“的確,我又不是此處之人,定然要回去的。”
夏曉卿淡淡說道。
看到夏曉卿如此雲淡風輕的樣子,那小道士更是惶恐不安,直接抓住的夏曉卿的胳膊,左右晃動,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姐姐,你定然沒有聽懂我所說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小道士的聲音忽然就如同凝滯了一般,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方才恭恭敬敬地作揖,淡淡地說了句,“姐姐若是以後出現什麼事情,便來到這三清山道觀找我,到時候拿著這枚銅錢,我師傅若是在那,他定然也會幫你。”
隨即小道士便離開了,這一番話,倒是如同什麼都不曾說過一般,隨後隻剩下夏曉卿一個人站在那,看著手中的銅錢,倒是有些微微發愣。
隨後夏曉卿方才拿著那一枚銅錢匆匆回去,隻不過回去的時候,那風言灝早已經等候多時,更是一臉關切地詢問道,“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夏曉卿搖了搖頭,隨即將那枚銅錢收好,那雙眼中倒是渺茫的很,似乎飄忽不知歸處,而那小道士現如今卻是坐在那,一個勁地回憶著方才看到的,可是越發知曉自己所看到的是對的,小道士就越發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隨即小道士忽然笑了笑,“這世間萬物,怕是早就有它存在的道理,這哪裏是我等凡人能夠看的出來的。”
小道士聲音之中,倒是忽然閃過些許虛妄,隨即那小道士歎了一口氣,這世間萬物,這世事變遷,現如今似乎就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就算是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定然不會是自己區區一個小道士就能夠解釋的了的。
幾日時間彈指而過,夏曉卿隻覺得自己越來越嗜睡,一旁的風言灝倒是變作了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每日裏都得好生守候在夏曉卿身旁,方才如此。
就連夏曉卿打了個噴嚏,這風言灝也都覺得十分的誠惶誠恐,生怕這夏曉卿發生什麼事情。
好在這夏曉卿也不曾發生過什麼事情,隻不過這風言灝現如今卻是越發地沉重,總覺得那小道士也定然不會是空穴來風,而這世間諸多的事情,也斷然不是自己這麼個不懂祁黃之術的人就可以評斷清楚的。
夏曉卿近日來同李言爾倒是越發的一拍即合,這李言爾更是為了前往煙花柳巷,將自己這一身衣服,都換成了不折不扣的男子裝扮。
此番下來之後,那李言爾每每站在一旁輕笑幾聲,便會有數不清的大家閨秀撲上來,那叫一個歡心狀,若是也就如此,那夏曉卿定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可是偏偏這李言爾近來越發的變本加厲。
雖為女兒身,可是這喝花酒的本事,卻是絲毫不比男子差什麼,也是那一日,李言爾匆匆跑了回來,神色慌張,一個勁地喃喃自語,可是那聲音極小,小到眾人都聽不清楚,這李言爾到底說了什麼。
“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