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冷哼一聲,一臉混跡於風月場上的了然,冷聲說道,“自然是因為我以後就會作為城主,所以她不願意放棄我這尊金佛,所以她想要讓我後悔!”
那說話的聲音之中,摻雜著的依舊不是悔恨之一,反而是深深的厭惡。
慕容麟倒是早已經洞悉了一切,所以輕笑出聲。
“可我聽聞的事情之中,卻還有其他王大人都不曾知曉的事情。”
慕容麟看著現如今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想要快些將這事情的原委全盤托出。
隨即那慕容麟忽然笑著說道,“在下聽聞的也是關於鳶兒的,這些也都是在下前去那青樓之中方才知曉的,同鳶兒素來交好的一個女子說了這樣一句話。”
“王大人可知曉這話說的是什麼?”
慕容麟反問了一句,倒是也想象過這王大人會不會幡然悔悟,可是這王大人此番說出口的話,卻依舊是一句,“嗬,青樓裏的女人不過是攀附權貴罷了,那賤胚子說了什麼,我一點也不在意。”
聽完王大人這話,慕容麟倒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絲毫不將這王大人所說的話當做一回事。
“那女子同我說,可憐了鳶兒腹中的孩子,還小的很。”
王大人本還在那優哉遊哉地品著茶,可是現如今王大人卻是有些錯愕,更是直接拍著桌子起來了,那眼神之中慢慢的都是不可思議。
隨即王大人忽然粲然一笑,似乎還不願意相信這慕容麟所說的孩子同他有什麼關係,所以冷聲詢問了一句,“這位少俠,莫非你所說的,同我所說的有什麼關係。”
慕容麟自然是點了點頭,可是那王大人卻依舊是滿臉的不屑,不可一世地說道,“這來往青樓的人本就是無數,閣下為何獨獨覺得,這就是我的孩子,簡直是笑話!”
那說話的聲音之中卻是夾雜了幾分顫抖,風言灝倒是從那顫抖的話語之中聽出了幾分動搖,更是覺得,現如今的慕容麟說出口的這番話,應該是有些許沉著冷靜在其中。
隨後那風言灝忽然笑了笑,“若是王大人願意在此處自欺欺人,那我定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隻不過王大人若是日後下了陰曹地府,遇到他們娘二兩,到底會不會覺得愧疚呢。”
同樣身為人父,風言灝倒是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
慕容麟頗有深意地看著王大人,果不其然那王大人忽然肩膀顫抖了幾下,屋外的人影倒是攢動起來,隻不過卻無人破門而入,顯然是不曾受到指示,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倒也因為這麼個原因,所以這也能看到外麵的桂樹的枝幹正在這書房之中,投下了幾多陰影。
這書房之中便是如同死一般的沉寂,良久之後,那慕容麟方才得意洋洋地說了句,“若是王大人覺得自己心中沒有愧疚,定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抑或,王大人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