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未曾涉足的曾經的家,居然完全是4年前的樣子。
“我讓他們始終保持你在家時候的樣子,怕你回來不習慣……”冠子儒跟在晴晴身後,隨著晴晴的腳步從一樓看到三樓,最後,晴晴在他們房間的床上側坐,輕撫著暗紫色的絲質床單,連款式都是4年前的樣子,甚至梳妝台上那些護膚品的擺放位置,都絲毫沒有動。
冠子儒輕倚在臥室門口,沒有打擾晴晴的思緒,內心溢出來的幸福感,讓他喜不自勝。
晴晴緩緩站起身,走向冠子儒:“子儒,我們去書房吧,我想我可以跟你好好談談了。”
子儒微笑,晴晴一下子失了心神,子儒,她的子儒哥哥有多少年沒有這麼平和這麼溫暖的對她微笑過了。
如果,車禍前那幾年,他這麼對她,該有多好。
現在,現在還回得去嗎?
兩人在書房的兩張單人小沙發上對坐,中間隔了一張圓圓的小台麵。
晴晴雙手交握,兩肘擱在大腿靠膝蓋的位置,人往前傾,吸吸鼻子,忍著隨時要滑下的眼淚,低頭避開冠子儒的視線,開始緩慢而清晰的訴說。
“子儒哥哥,不管是不是失憶,我畢竟和齊遠做了四年的夫妻,他對我和小玉都非常好,是個無可挑剔的丈夫和爸爸。他陪我度過了車禍後最難過的時間,那時候我大著肚子,反應也很大,多虧有他。他看著小玉出生,陪著小玉長大,小玉很自豪有個這麼好的爸爸。”
“自從我恢複記憶,我開始拚湊以前的細節,現在,我想弄明白的事,大二齊遠突然來找我,說我的繼母有私生女,並引著我一起調查,那天,他還非禮我。甚至,第二天他以道歉為名來找我,說的那些話,又分明不是道歉的話,為什麼偏偏你和奚夢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
“什麼原因讓你這麼恨我,冷待我三年!我繼母的私生女到底是誰?為什麼車禍以後齊遠為什麼能把我帶走?除了你和李醫師,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已經恢複了記憶,我想得到你的幫助,幫我看清楚這麼多年我身邊的迷霧。”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接納我,或者我還是否能做回以前那個盧晴晴,我是不是仍然像小時候那樣傾心傾力的愛你。我不知道。”
“李醫師說的對,她說我應該先看清楚我身邊的人。”
冠子儒的長臂跨過台麵,將晴晴的手拉到台麵上,四手交握。
“晴晴,不管你是不是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願意陪你一起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你不在身邊的這幾年,我夜夜難眠,我想的很清楚,不管以前發生什麼事,也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隻有你,盧晴晴。隻要你在我身邊,我才是完整的我。”
晴晴抬頭正遇上冠子儒灼灼深情的目光,放佛刺痛了一般,晴晴抽回雙手,掩麵而泣:“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你才說你不能失去我!我現在已經是齊遠的妻子了啊!”
冠子儒有些手足無措,隻能默默的單膝跪在晴晴的沙發前,將晴晴擁在懷裏,讓她放聲的、盡情的哭。
晴晴,我始終會在這裏等你。
大洛邁進會所之前,特地理了理自己的倔強的頭發,咳嗽一聲,以引起帥氣儒雅的門童的注意,門童瞟了他一眼:“先生,您好,這裏是會員製的會所,不接待非會員的。”